直到。

直到这个完美的系统，出现了一个极度暴走的乱码……

8

二十三年并非晃眼即过。

每一天都是刻骨铭心的折磨。

当初两人在酒吧里一起看到这个晚间新闻的时候，两人都沉默不语。

吕旭大猜想当时的博诩该吓得全身发抖，因为自己的双手也颤抖到无法拿稳杯子。

那夜两人喝道不省人事后各自睡在大街的两端。

从此以后再没有人提过这件事，也没有人再启动过改造生命的计划。

博诩的伟大论文成了没有后续的废纸，两人从并肩作战的挚友变成了最陌生的陌生人，在员工餐厅里远远看见便快步避开，电话也没通过一次，在走廊不意擦肩而过时不约而同避开对方的眼神。

博诩在三年后申请转院。

这个秘密就像一条厚重生锈的锁链，多年来铐在博诩与吕旭大的心中。

直到那天的告别式，吕旭大才敢凝视着黑白照片里的博诩双眼。

&ldo;原来真的有这么一回事。

&rdo;

吕旭大啃着鲜美的烤蛙腿，闭上眼品尝滋味：&ldo;人在随时都会死掉的绝境下，真的会发现生命的意义。

哈哈……生命的意义就是，绝对不想在吃完青蛙前就死掉啊。

&rdo;

最后青蛙连骨头也不剩的时候，吕旭大对生命的意义又有了全新的领悟。

&ldo;好想再吃一只青蛙……再吃一只……再吃一只就好……&rdo;

他看着深邃的前方，完全不晓得仰赖刚刚吃进肚子里的那只青蛙所产生的能量，是否足以让他找到下一只死在半路的青蛙。

这一走，又走了十三天。

在丛林边缘，面黄肌瘦的吕旭大看见第一个&ldo;人&rdo;的时候，激动的昏了过去。

9

&ldo;原来我去了雅鲁藏布江大峡谷，后来花了不少功夫才辗转偷渡回来。

&rdo;

吕旭大笑笑看着老邓。

千辛万苦返抵台湾后吕旭大找不到老邓，又过了两个礼拜老邓才主动打电话给他，说他刚刚才回到台湾，要不要出来聚聚。

于是便约在这间连锁牛排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