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柔只是淡道，&ldo;我渴了，你去给我泡些茶水过来。

&rdo;

&ldo;是。

&rdo;

墨荷心中依然愤愤不平，但周玉柔如此说，她只能有些不情愿地退了下去。

等她离开后，周玉柔走到案前，拿起画笔，沾了墨水。

手定在半空，墨水从画笔尖滴下，落在了宣纸之上，化开一个大大的墨点，自言自语：&ldo;怎么会这样……是哪里出了差错……&rdo;

第42章质问

沈桓的马车驶离了东大街后，并没有回到秦王府上，而是直往大理寺的大牢而去。

上京大理寺的大牢，晦暗阴冷，一股腐臭潮湿的气息给人阴森森的感觉。

&ldo;秦王殿下，这边请。

&rdo;在一个牢头的带领下，沈桓领着宁晋从牢犯不断叫苦叫冤的声音中穿过，最后走到一个僻静角落处。

那里的尽头，有一道加了几重锁的牢门。

这个牢房是最小，却也是离那些哭号最远的一个，有一个小窗口，微弱的霞光有气无力地从狭小的窗口爬进来，照到一件素净的布袍上。

九厹大师正在闭目打坐，口中念念有词。

他依然是那么心定气闲，纵然是在这大牢之中，也是波澜不惊。

&ldo;你先下去吧，本王要单独审问此人。

&rdo;沈桓对牢头道。

牢头打开牢门，敬畏地行了一礼，因受不了那冰冷的眼神，赶紧告退。

&ldo;是，王爷请自便，有什么需要叫小的便是。

&rdo;说着，牢头踩着渐渐听不见的脚步离去了。

宁晋也跟着出去，守在了那一道大门前。

听着那远去的脚步声，九厹大师缓缓睁开眼睛，看向沈桓，神色平静道：&ldo;王爷怎么突然屈驾尊躯，到此阴暗超热牢房看望老衲？&rdo;

沈桓冷眼打量着他，目露讥讽道：&ldo;本王真是佩服大师，在这种地方还能如此镇定从容。

&rdo;

九厹大师面不改色：&ldo;王爷此话何意？不然老衲还要在脸上抹一把泥，然后像前面牢房里的其他犯人一样，蓬乱着头，抓着阑干吼&lso;我是冤枉&rso;的吗？&rdo;

他一本正经的玩笑并没有使沈桓眼中的寒冰融化。

沈桓单刀直入，问道：&ldo;卫王与夷族，到底是什么关系？&rdo;

九厹大师一怔，静默了一阵，良久道：&ldo;既然王爷都查到这个地步，又何必再来问老衲？&rdo;

&ldo;你果然知道！

&rdo;沈桓眸色微沉，语气是充满冰冷的质问，&ldo;为何大师先前不告诉本王此事？&rdo;

九厹大师毫不畏惧地直视着他的双眼，叹了一声，道：&ldo;知道太多秘密的人，通常都活不长。

&rdo;

沈桓像听到天大的笑话那样冷笑了一声：&ldo;大师是在说你自己吗？&rdo;

九厹大师没有直接回应沈桓的话，只是道了一声：&ldo;阿弥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