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绮梦脑子里嗡嗡作响，语言能力几乎丧失，这是她从没想过的事情，让她许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顾小姐？”

“顾小姐？”

李玉宁连唤了几声，顾绮梦终于抬眸看她，她继续道：“作为补偿，之前你住的那套别墅，和那辆车归你，还有你奶奶看病的费用我来承担。”

“如果你觉得没问题就签字吧。”

李玉宁从Michelle那里得知，顾绮梦当初答应跟自己结婚是因为顾绮梦奶奶生病住院，需要一大笔钱，而今天她在给顾绮梦打电话的时候，还依稀听到顾绮梦跟她奶奶在一起，看来Michelle所言非虚。

顾绮梦静静地看着李玉宁，这一刻她觉得李玉宁好陌生，或许她从来就没认识过李玉宁。

顾绮梦觉得该问李玉宁一个真相，李玉宁想结婚就结婚，想离就离，李玉宁当她是什么，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吗？“你觉得我是图你的房跟车？”

“李玉宁，你不觉得你欠我一个解释吗？”

“当初找到我说要结婚的是你，现在突然要离婚的也是你，李玉宁你拿我当什么？玩物吗？”

连顾绮梦自己都没发觉，问出这些话时，她的唇都在发颤。

面对顾绮梦的一连串质问，李玉宁不知如何回答。

“顾小姐，你提条件吧，怎么样你才肯签这份协议？”

顾绮梦觉得如今的李玉宁变得冷冰冰的，没有一丝人情味，或者说其实李玉宁一直都是这样的人，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发现。

“李玉宁，我不需要任何东西，我唯一的条件就是，我需要一个解释，你这些年去哪了，为什么突然一声不吭就消失？”

李玉宁看着顾绮梦，不管是眼神还是语气，都是那么的淡漠，“顾小姐，我去哪里是我的私事，我想我没有必要跟你解释。”

面对李玉宁的避而不答，顾绮梦心里早有准备，拿过李玉宁放在桌子上的笔，却怎么也签也不下去。

李玉宁看到这一幕，也不再催促，抬起头看了眼时间，自己接下来还有事，“顾小姐，你慢慢想，签好了联系我。”

说罢，李玉宁便起身离开了。

咖啡厅里人来人往，顾绮梦一直保持那个姿势，是怎么都签不下名字，她就这么坐在那儿，坐到很晚才离开，她不知道自己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把离婚协议书带回家的，更不知是什么时候才熬到睡去，她只知道这样的心情会折磨她很长一段时间。

生活照旧，可多了那张离婚协议书，让顾绮梦难受不已，只能让工作占满她的时间。

“扣扣扣——”

敲门声响起，顾绮梦道：“进。”

顾绮梦一心扑在工作上，连头都没抬，“东西放在桌子上，然后出去吧。”

“小梦。”

顾绮梦抬头，是老秦，“老秦，你怎么来了？”

老秦看出了顾绮梦的不对劲，这憔悴的模样，是有多少天没睡个好觉了。

“你最近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