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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影十五岁时,她的母亲,也就是我的外婆,在医院躺了三个月后,最终死于癌症。
为了偿还母亲欠下的巨额医药费,刚读高中不久的李小影只得中途辍学,凭着一张漂亮的脸蛋,到县城的一家酒店当服务员。
十五岁的李小影长得像花朵一样甜美,人见人爱。
但在我来到人世后第一眼看到的她,却像一只干瘪得几近腐烂的苹果,连发出的味道都是酸臭的。
那个冬天的夜晚,天很黑,夜很沉,县城的大街上灯光昏暗,寒风袭人。
酒店的玻璃门突然被推开了,一群&ldo;富二代&rdo;夹带着一股熏天的酒气拥进来,张口就要进包间请漂亮小妞陪酒。
于是,李小影被老板派去了。
成箱的酒下肚之后,&ldo;富二代&rdo;们开始对李小影动手动脚。
没见过世面的李小影躲闪着闹出了声响,这让&ldo;富二代&rdo;们很恼火。
他们关上包间的房门,拿毛巾堵住李小影的嘴,众人嘻嘻哈哈地剥光了她的衣服。
李小影在一阵拼死的挣扎之后,吓昏了过去。
&ldo;没劲,真没劲!走,去白牡丹酒吧玩个痛快。
那个叫蜜蜜的小妞才够味呢……&rdo;几个人扫兴地走出了包间。
有一个人却留了下来。
&ldo;我就喜欢她!&rdo;那人关好房门,脱光衣服,躺到李小影身边,一把将她搂紧了。
李小影醒来时,发现自己赤裸着身体,躺在一个少年的怀里。
她刚&ldo;啊&rdo;了一声,就听到一个恶狠狠的声音说:&ldo;你敢再喊一声,我就掐死你!&rdo;说着,少年就把一双铁爪子按在她的脖子上。
于是,这只小母鸡便展现出她乖巧的天性来,她听话而柔顺地任人摆布着。
直到兴致全无了,少年才起身穿好衣服,坐在一旁,瞪着散乱在地毯上的已破碎的&ldo;布娃娃&rdo;说:&ldo;这事你对谁都不能说,你要是说了,我和我的哥们儿会杀你全家!&rdo;
李小影浑身抖得像一片风中的一片叶子。
等少年走出包间之后,她便穿上被撕烂了的衣服去见老板。
老板正在跟人打电话,只拿眼角瞥了她一下,什么也没问,用手指指沙发上早已备好的一套整洁的衣裤,让她换上。
接完电话后,这个对员工极其苛刻的家伙又破例地准她休一天病假。
李小影对所受的屈辱没有半点声张,不仅没有向父亲哭诉,甚至连只言片语都不曾流露。
她从来就不是父亲的宠儿。
日子一天天过去,李小影像往常一样上下班。
她几乎不跟我外公说话,这个家就像坟墓一样阴森而又冷漠,两个活死人犹如幽灵般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
直到有一天,我外公无意中发现一直如麻杆般的女儿的肚子突然胖了起来。
外公的眼前不由一阵发黑。
他不打算跟女儿费什么口舌,他压根儿就没有对女儿说话的欲望。
这天傍晚,从商店回来,我外公一脚踢开了李小影的房门,将这个因怀孕不适而躺在床上的&ldo;小母鸡&rdo;一手提了起来,狠狠地摔在地上。
&ldo;他是谁?&rdo;我外公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