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春长叹一声，细心把被子掩好，十分感伤地摇着头，步出房去。

离春来到偏厅，饭菜已然备妥。

与封家主人寒暄几句，便入了席。

她平时饭量就不大，封乘云看来也并无食欲，一顿饭吃得短促又沉闷。

好在红羽见机得快，两人刚一停箸，立刻把杯盘碗盏收拾起来，使二人不必再无言相对。

红羽正忙碌时，离春从怀里抽出那封代收的信来。

封乘云看看尚有些狼藉的餐桌，再瞧着自家丫鬟来来去去，终于无法忍受，将离春领到书房去图清静。

趁着主人看信时，离春打量着书房的布置：

正中一张书案，笔墨纸砚一应俱全；后面靠墙一排矮柜，顶上堆放着许多书籍。

两侧墙上稀稀疏疏悬着几幅字画。

离春想上前细细品鉴时，封乘云已看完了信，回身拉开一扇柜门，从中取出一只没有上锁的木箱，把信原样折好装起，收入箱中。

看那里面，已经积攒了一叠叠许多信件。

&ldo;您作事，还真是有条有理。

&rdo;离春随口赞扬。

&ldo;也是没办法。

平日事忙，若再浑浑噩噩，后果不堪设想了。

&rdo;

说话时，红羽已将偏厅拾掇妥当，急忙赶来伺候。

她低着头进了门，悄悄地立在角落里，没有引起书房中二人的注目。

&ldo;离……&rdo;封乘云一窒，温和笑道，&ldo;我还是叫你馆主好了。

除了玉蝶，我实在叫不惯其他人&lso;娘子&rso;的。

&rdo;

离春回报一丝轻笑：

&ldo;旁人对我的称呼，一向很是随意。

您称心就好。

&rdo;

&ldo;离馆主，有一事，在下左思右想，还是不大明了。

&rdo;

&ldo;不必客气，尽管说好了。

&rdo;

&ldo;昨日我和亦然研究，他说什么，&lso;人能活在世上，全凭气血支撑&rso;？&rdo;

&ldo;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