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画面诡奇绚丽，又引人不安。

&ldo;现在怎么样。

&rdo;只有兀自得意的电子音显示她还在。

蝙蝠侠终于停下了动作，因为护目镜看不清眼神，只有被涂成白垩色的唇线抿起，辨不出情绪，沉默了很久，他走过来，精准敲中她的面甲，皮革和合金发出奇妙的声响。

装甲重新现了轮廓，面甲弹开，发明家回到了世界。

她上次也是如此，全身是伤，也还是要亲自去九头蛇的制造工厂销毁武器。

现在重金属中毒，危及生命了，还要试新的装甲，跟着他满哥谭跑。

虽然他也做过一边大出血一边跑去和人最终对决的事，类似的情况还不止一次。

义警在这时候算是切身体会到管家的心情了。

本来今天找她出来见面是因为在意青梅中毒后的情况，没想到反而让她搀和进来了，既然她迟早会查，与其放她一个人面对黑面具，这样也好。

他心下情绪复杂，最终无奈妥协，语气平静说：&ldo;没有我的要求，不要出手。

&rdo;

这张熟悉的面庞又露出那种笑容了。

在不真实感装甲的影响下，那点因为自幼相识的熟悉感莫名褪去，成为他客观重新审视时无法否认和难以抗拒的好看。

就像那只反应堆，在黑暗里也能发光。

&ldo;把臂甲打开。

&rdo;

在她照办后，不等她反应过来，他从腰带里拿出针剂，比上次扎解药还娴熟，轻松把药剂推了进去，听到了一声低嘶。

‐‐活该。

托妮看起来完全不关心他怎么知道钯中毒这事的，只咂嘴，拧眉：&ldo;……我觉得嘴里发苦。

&rdo;

会有这种反应，中毒程度已经很深了。

他没说话。

结果下一秒，她又不正经起来，踮脚凑过来，笑得狡黠，双眼微弯，&ldo;不信你来尝一下啊。

&rdo;

蝙蝠侠垂头，慢慢靠近。

然后抬手把她的面甲直接暴力合上了。

+

对于托妮来说，夜巡其实很无聊。

蝙蝠侠蹲在滴水兽上的时候，她就隐形飘在一边，毫无自觉侵犯哥谭人民的隐私‐‐她看了对面那层楼所有正对着自己方向的电视。

有个小姑娘在看荒野求生，托妮放大画面跟着看了一会，又被斜上角的访谈节目吸引了注意力。

电视里，专家正在分析关于国会颁布正义联盟禁令影响。

画面转接到当时的现场，颁布消息的正是那个天眼会的女人。

一大堆冠冕堂皇的话，总结起来就是&ldo;正义联盟应当受到监管。

&rdo;

因为蝙蝠灯亮了，他们又转移地点，贾维斯很贴心把那个节目缩小框放在了一边。

三个&ldo;专家&rdo;坐在那里大声辩论，各种逻辑转了一圈，没有任何有用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