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怎么只剩下你一个人了？不是和苏大人一起来的么？&rdo;卓文君耸了耸肩不以为然，眼睛却在屋子里乱转。

黑脸苏早被我气跑了。

我在心里偷偷回了一句，不知道为何会觉得非常愉悦。

&ldo;算了，只有我们两个姑娘家也好说话，&rdo;见我没回答卓文君也只是玩我身边靠了靠，&ldo;快和我说说，前段时间你和钟离溪去了哪里？他现在做的又是什么危险的生意？还有他这么多人他不托付，为何偏偏托了苏大人是怎么回事？&rdo;

&ldo;你一口气问这么多我要怎么回答你？&rdo;我住在苏漠府上的事情只随便和她说过一次，而且现在是我在记录她的故事，她这个被记录的人这么关系我这个记录的人是怎么回事？

&ldo;而且比我口中的问题，我对你和……&rdo;我停顿了一下，故意用眼角瞄了一下司马相如，又露出八卦的笑容，&ldo;那谁的事情感兴趣一些，毕竟我一回临邛就听到好多人再说……快和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rdo;

&ldo;我？&rdo;卓文君笑了笑眼睛里明明有很多的故事，却也只是低下了头，&ldo;我没有什么好说的，硬要说只能说瞎撞上的。

&rdo;

她不想谈这话题，不想谈和司马相如有关的事情。

&ldo;说起来我回城那天遇见猛哥，他那时候开心的不得了，走路都恨不得蹦蹦跳跳，我以为他遇上了什么好事情，后来就听说你也回来了。

&rdo;我在心里盘算着，换了一个话题，想要试探卓文君能开口的界限。

&ldo;他早就知道我要回来了……不，应该说他就是第一个知道我要回来的人。

&rdo;

&ldo;他是第一个知道的人？&rdo;我想起了钟离溪说她寄送给猛哥的那封信，想必这也是信件里提到的，可对着卓文君只能装作不知道，&ldo;怎么，你和别人私奔的时候还告诉他你准备什么时候回来不成？&rdo;

我的提问似乎巧妙的问在了点子上，而且这也不是卓文君心里暂时不可触碰的禁区，所以她只是静静的坐着，没说不愿回答的她的垂着眼帘，瞧着手中捧着的温酒，思索着怎样的开头才适合。

&ldo;其实，我……&rdo;

酒肆的人比起方才来的确少了很多，可那热闹的场面却未减少半分，原本三四桌的客人像是嫌喝的不尽兴，都凑到了一起，还喝到了兴头上，正在猜拳比的酒量更高呢。

这样洪亮的声音完全淹没住了卓文君准备说的话。

喝酒划拳的热闹继续着，起哄的声音一阵一阵的，卓文君不想太过大声的说话，也不想扰了客人，我们便暂时放下先前说的话题。

她把手中的酒碗递给了我，又给自己倒了一碗，举在半空之中，两只碗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

没有任何的说酒词，她只是一仰头把碗中的烈酒一饮而尽，我看着她，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也舍命陪君子的一口干了。

&ldo;这酒真辣。

&rdo;我一边咳嗽一边感慨从未这么猛地喝过酒，还是这么烈的酒。

这不像先前喝过那种，卓文君拿来的这坛很浓，这一口全下肚喉头到腹部都火辣辣的不说，全身也像燃起来了一样。

&ldo;冬天就要喝这种烈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