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又继续扫雪，韩愔却没有立刻离开。

&ldo;刚刚她跟我说，皇后繁忙又不能轻易出宫，所以一直未能来见我……&rdo;

那尼师自顾扫雪，也没有搭理她，韩愔却自顾自说下去，&ldo;明明我们都清楚，哪怕是忙，把我召进宫里瞧瞧也是好的。

我自己明白，这些喜爱恩赐，对于这些贵人来说，不过都是如同一时宠爱宠物罢了。

&rdo;

&ldo;你能活得明白，便再好不过了。

&rdo;

&ldo;家里约定了婚期是后年，这次回去该就不能再来了，得在家里准备嫁妆了……所以我也是来与你告别的。

&rdo;

那人停下扫雪，看向韩愔，韩愔还是那一副凝望远山没有什么表情的样子，&ldo;你比曾经的我活得通透多了。

&rdo;

&ldo;当初走的时候舍得吗?&rdo;韩愔答非所问。

……

&ldo;老实说，舍不得，心痛得快碎了，但是现在的话，都已经没什么了。

以后再也不会迟疑了。

&rdo;

&ldo;……那就好。

&rdo;

&ldo;以前我羡慕月儿，她那样自由自在，如今看来，她才是真的深陷其中……&rdo;

&ldo;我听说她父亲拜相了?&rdo;

&ldo;嗯。

&rdo;

两个人都沉默了。

&ldo;日后我若过得不快，就来这里陪你，陪主持师父。

&rdo;

&ldo;那我还是希望没有那一天才好。

&rdo;

两人微微一笑，韩愔便抱着经卷离去了，那尼师又自顾自地扫那雪，竹扫帚在雪地上画出一道道纹路，像极了一个人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