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知道你不信。

&rdo;

&ldo;克劳迪奥。

搜他一下，杰克，你到我洗手间里去搜一下。

角角落落都搜搜。

&rdo;

&ldo;难道那里边还有我不知道的地方吗？&rdo;安多利尼问。

巴拉扎沉默良久，用那双棕色眼睛仔细打量着安多利尼。

&ldo;那儿后墙上有一小块嵌板，后面是一个药品柜，&rdo;他说。

&ldo;我在那儿搁了些私人物品。

可那地方要塞进一磅可卡因还嫌不够大，不过你最好还是去检查一下吧。

&rdo;

杰克离开了，当他进入那个密闭的小房间时，枪侠瞥见一道白光一闪而过，就是曾照亮空中飞车上那个私室的白光。

随后那门就关上了。

巴拉扎又在朝埃蒂眨眼。

&ldo;你为什么要疯疯癫癫地扯这番谎话？&rdo;他几乎是用悲哀的口气问道。

&ldo;我还以为你是个聪明人呢。

&rdo;

&ldo;看着我的脸，&rdo;埃蒂平静地说，&ldo;告诉我，我是在撒谎？&rdo;

巴拉扎照着埃蒂说的那样看着他。

看了很长时间。

然后挪开目光，两手深深地插进裤子口袋里，把裤腰都拽下去了，隐隐露出了他那乡下人的屁股。

他这姿态是表示遗憾表示悲哀的一种方式‐‐对一个犯了错的儿子的遗憾和悲哀‐‐但在他转过身之前，罗兰已经看见了巴拉扎脸上的表情，那没有什么遗憾和悲哀。

巴拉扎对着埃蒂的面孔时，他让埃蒂看见的表情不是遗憾的悲哀，只是一种深藏不露的忐忑不安。

&ldo;脱光了。

&rdo;克劳迪奥说，这会儿他拿枪对着埃蒂。

埃蒂开始脱衣服。

5

我不喜欢这样，巴拉扎想道，他在等着杰克&iddot;安多利尼从洗手间里出来。

他有点害怕了。

突然间不仅是胳膊下面在出汗，胯下在出汗，他这些部位即使在最冷的冬天也会出汗，但这会儿他竟然浑身都是汗了。

埃蒂一向是那种瘾君子的做派‐‐一个聪明的瘾君子还是瘾君子，就是那种会被毒鱼钩子扎住卵蛋牵到任何地方去的人‐‐可是这次回来他好像变得，像是个……像什么？像是脱胎换骨成了另一个人了。

像是什么人把另一套五脏六腑塞进了他的腹腔里。

是的。

这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