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不是鬼。

&rdo;沈绯衣冷静地制止她。

&ldo;呀!&rdo;苏苏不置信，看住他，重重喘息。

小严兴冲冲一脚踏进门时，就看到这两人大眼瞪小眼半扶半抱歪了个姿势，他自己身后跟了个严府家丁，手上卷着件衣衫，满面笑容喜不自禁。

&ldo;咦，你们这是在演哪出戏?&rdo;

苏苏脸一红，从沈绯衣手上滑脱，惊魂未定地拍着胸口方要向小严解释，他已抢先问在前面：&ldo;你手上那是什么?还有你，脖子里长疮了?&rdo;

苏苏和沈绯衣被他说得各自扭头去看自己的手与脖根处，苏苏&lso;啊&rso;地一声叫起来，左手上红通通整块浮起，像是烫伤的痕迹，热辣辣地又痛又痒。

她急得要用另一只手去抚摸，沈绯衣劈手过来抓住她手腕，定在半空。

苏苏跺脚，&ldo;你放手，我很痒。

&rdo;

&ldo;别动，那可能是尸水，皮肉沾上了会腐烂。

&rdo;

尸水!小严吓一跳，&ldo;你们刚才碰到什么了?&rdo;

沈绯衣可没功夫理他，径自去桌旁取酒壶，喝了口含在嘴里，拉过苏苏的手，&lso;朴朴朴&rso;地喷了个透，又撕了条布手包了，自己才去铜镜处瞄一眼，脖子处果然巴掌大的伤，被油灯热气一熏，越发红肿。

他便用布条蘸了酒擦了，又关照苏苏，&ldo;我的药箱放在衙门里，等天亮后再派人给你送药来。

&rdo;

&ldo;这一会儿的功夫，你们究竟遇到什么?&rdo;小严穷追不舍。

&ldo;那是个像鬼一样的东西……&rdo;苏苏道。

&ldo;不!他脚下有影子，那是个人。

&rdo;

&ldo;啊?&rdo;

沈绯衣一点小严身后的人，&ldo;何止是他，就是方才在院子里的那个，也是人，不是鬼!&rdo;

&ldo;这怎么可能?&rdo;小严抗议。

&ldo;怎么不可能，就像你派了人在外头装鬼一样，不过对我们装鬼的人比你们可高明多了，至少不是一件白麻衫就能混过去。

&rdo;

经他点破，小严不好意思，刚才他确实叫人在严府墙下支起竹竿，上头悬了线，借着风力把丝线那头的白布衣衫在邹府院子里摇得龙飞凤舞，其实是很粗劣的把戏，好在月黑风高，混乱中没人看出其中不妥。

&ldo;尸水是死人身上的吗?&rdo;小严只关心这个，连苏苏也想不通，四双眼乌溜溜看住沈绯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