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好极了，在我自己的梦里你还跟我捣乱。

&rdo;

她的妈妈又开口念道：&ldo;各类的走兽、飞禽、昆虫、水族，本来都可以制伏，也已经被人制伏了;唯独舌头没有人能制伏，是不止息的恶物，充满了害死人的毒气。

[2]&rdo;

&ldo;闭嘴，妈妈!&rdo;而后米莉安又对路易斯说，&ldo;就是她老说我嘴巴臭的。

&rdo;

&ldo;是你自己说你嘴巴臭的。

&rdo;

&ldo;随便啦。

&rdo;

&ldo;后来出什么事了?&rdo;他问。

&ldo;好像也没什么。

我最后一次清醒的时候还挂在一个脏兮兮的淋浴喷头上。

那是一栋满是霉味儿的小屋，大概位于新泽西中部的一片沙地里。

到了这个地步，我差不多已经没什么指望了。

&rdo;

&ldo;这么说你不打算救我了?&rdo;

&ldo;我能怎么办呢?&rdo;

&ldo;你们要给人，就必有给你们的。

[3]&rdo;她妈妈念书的声音打断了他们。

&ldo;我在说话呢，妈妈。

&rdo;

她妈妈接着念道：&ldo;因为你们用什么量器量给人，也必用什么量器量给你们。

&rdo;

&ldo;正如我所说!&rdo;米莉安大声喊道，她想把不停引用《圣经》的妈妈从她的梦里赶出去。

然而她就像卡在尿道里的一颗肾结石，横竖不出来。

&ldo;正如我所说，我无能为力啊。

我已经不想再扮演救世主的角色，不想再盲目地相信自己能够改变这一切。

&rdo;

&ldo;也就是说你听天由命了。

&rdo;

&ldo;听天由命。

天，命。

你看，语言真是个扯蛋的东西。

我居然从来没有好好思考过这一点，天意，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