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海中那些从前和这个季霖相处的种种又在脑中闪过，有嘲笑，有拒绝，有讽刺，突然变得十分清晰，却还是没法让他知道，这个季霖，此时会对自己说什么。

只见那青年满面笑容地看了他一会儿，终究没有嘲讽，只道：&ldo;我知道你对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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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毓觉得心好像生生被掏出来一样，知道是前世的记忆在作怪，便忍着心绪摇摇头：&ldo;不，你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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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笑看着他，虽是鬼魂，目光却十分明亮，此时那眸里多了一点无可奈何，让赵毓不禁怀疑时光倒流，又回到他在天庭拒绝自己的那天，也是这般略带嘲讽的无可奈何，然后自己又无可克制地对他好。

&ldo;我知道。

用仙元逼我出窍的事，我可不怪你。

&rdo;季霖斩钉截铁地想结束这个话题，便又带着笑容去看龙女。

&ldo;不，你不知道！

&rdo;众人听到身后一声略带稚气的反驳，不禁吃了一惊，忙转身看去，竟是三个少年，站在进墓室的隧道口上，直直看着他们。

为首的，便是天上的那个季霖！

&ldo;霖儿，你来这做什么！

&rdo;赵毓惊道。

季常见站在那季霖身后的胡沐和狐狸，也暗自头疼。

那季霖才不理会他们，直直走来，到自己前世面前停下，那前世元神竟比他高出半个头来，丝毫没有意外的表情。

&ldo;你当然不知道，&rdo;少年季霖瞪着眼道，&ldo;因为他对你说的话，都被我听了去！

他说为你，罪人也做了，轮回也渡了，劫也过了，你俩就这么扯平算了！

如今他不想负的人，是我！

他欠的人，是我！

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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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四十六

季霖的声音虽大，却在发颤，让赵毓听了心里又是一疼，他抬眼看去，那游魂正饶有兴致地打量季霖，他怕生变，上前把季霖拦在身后。

&ldo;我没说他欠我的。

都是他自己愿意。

&rdo;游魂不愿同赵毓多说一句话，却很是理会季霖的无理取闹，那目光好似穿过赵毓一般，直直看向他身后的季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