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杨家所有人都说的信誓旦旦，把缈缈骂了又骂，听得多了，连她也不禁动摇，产生了怀疑。

再说，她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她爹也是朝中大官，且不说将军夫人那会儿不在京城，科举要是那么容易能被动手脚，那负责此事的官员都得引咎革职。

杨家人说得笃定，却也不见他们去叫过任何不公。

还有杨欣怡……

她对这个小姑子也不喜欢，刚嫁到杨家时，整个杨家都不敢给她脸色，唯独杨欣怡面上的嫌弃藏也藏不住。

杨欣怡出事时，她还幸灾乐祸过呢！

&ldo;那将军夫人来找我，是为了什么事情？&rdo;钱姑娘问：&ldo;我听家里人说过许多将军夫人的坏话，我也知道将军夫人与杨家的恩怨，现在杨家都这样了，将军夫人应该是高兴才是。

&rdo;

缈缈道：&ldo;你与我从前见过的样子，变了不少。

&rdo;

钱姑娘的神色一时变得有些复杂起来。

她说：&ldo;都这么久了……当然要不一样了。

&rdo;

&ldo;那你就不想离开杨家吗？&rdo;缈缈说：&ldo;京城里发生的事情，我也都知道了，杨新立都变成了这样，你为何还惦记着他？&rdo;

钱姑娘一下又变得很警惕：&ldo;将军夫人想对我夫君做什么？&rdo;

&ldo;我并非是想要对你夫君做什么，而是想要对你做点什么。

&rdo;缈缈目露安抚之意，柔和地说：&ldo;你也知道我与杨家的恩怨，可与我有恩怨的杨家人也不包括你，你也从未对我做过什么。

我想杨新立对你硬蛋也算不上好，有钱大人给你撑腰，你也不必守在杨家不走。

&rdo;

钱姑娘呐呐：&ldo;我夫君对我好的……&rdo;

缈缈没有反驳，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钱姑娘本想例举一些事情，例如她刚嫁到杨家时，她的夫君是真心实意地对她好过，还给她买首饰，买胭脂。

但她也并非蠢蛋，当然能感受的出来真心与假意。

要是杨新立是出自真心，也不会费心思躲着她了。

&ldo;可离开杨家，我还能去哪呢。

&rdo;钱姑娘说：&ldo;我又不是您，模样生的好看，京城里的人是如何笑话我的，您应当很清楚，当初便是没有人娶我……我相貌丑陋，夫君不喜欢我，也是情有可原。

&rdo;

她向来为自己容貌自卑，却容不得旁人说道，这会儿却是头一回亲口承认。

&ldo;不管旁人如何想，我想，无论何时，钱大人应当是最看重你的。

&rdo;

钱姑娘一时怔住。

好半天，她才问道：&ldo;你为什么要特地和我说这个？&rdo;

缈缈笑道：&ldo;你也知道，我与杨家有旧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