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姻缘石内部不知何时出现了几条细小的裂纹，自中心向外龟裂扩散开来。

苏琬握着姻缘石，微微出了神。

……她在澜城看到的一切，只是自己的一场梦？但若只是梦，为何梦中的场景会如此真实？

一盏茶多的时间后，凌帝身边的内侍重新进入宣正殿。

但他不敢妄猜圣意，行了礼后，只能低头道：&ldo;陛下……&rdo;

内侍飞速旋转心思，思考着皇帝只传召他一人进来到底询问什么事情，凌帝已经开口了：&ldo;靖安王或是靖安王的儿女，可曾得罪过秦王？&rdo;

内侍听到这个问题不由一愣，随即失笑道：&ldo;靖安王一脉镇守边关已有百余年的历史，这段期间，从未向陛下或是历任先帝请求过要返回上京，他从不涉及大盛朝的政务，又哪里会与秦王殿下见过面。

至于靖安王的儿女，就更不可能了。

皇上也未曾带着秦王殿下见过靖安王‐‐既然素未谋面，又何谈结怨呢。

&rdo;

凌帝非但没有随着内侍的解释而释怀，反而露出了更加深沉的眼神。

他咳嗽几声，摇了摇头，道：&ldo;异性王一脉自开国以来便已存在，早已在大盛朝中根深蒂固，若发生内战，外族势力必定会昨收渔翁之利，国之根基必定会动摇。

朕认为，能将靖安王府的势力控制在手中，自然最好的……&rdo;

一顿，他又道：&ldo;只是，桓儿先前为何会对联姻的提议如此抗拒，甚至如此明显地还出手对付靖安王府……反常必有妖，朕不信这其中没有什么猫腻，只是朕还没想清楚问题在哪里而已。

&rdo;

内侍恭敬地将腰弯得更低，口中却说：&ldo;臣猜测也许是靖安王触碰了秦王殿下什么忌讳也说不定。

&rdo;

&ldo;……忌讳……&rdo;凌帝慢慢念着这两个字，神色带着几分凝重。

似是想到什么，他又疑惑地问：&ldo;秦王到哪里去了？&rdo;

内侍回道：&ldo;回皇上，刚才秦王离开宣正殿后，有人过来跟他说了一番话，王爷便往着陈妃的芳菲宫去了。

&rdo;

&ldo;陈妃？&rdo;凌帝皱眉，想起陈妃与柳废后那层关系，他也没细问原因，只是沉默了下来。

良久，他摆了摆手，叹一口气道：&ldo;朕乏了。

&rdo;

内侍识时务地起身告退：&ldo;陛下既然累了，奴先回去了。

&rdo;

沈桓从皇宫中出来时，已是半个时辰之后的事情。

&ldo;王爷。

&rdo;宁晋见他出来，立刻迎上前去。

宁泽则是慢下一步，在瞧见沈桓的神色时，微微一愣。

他少有看见自家主子有如此愉悦的时候，刚开始还以为自己眼花，不由暗觉惊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