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生并不想和叶文清吵架，深呼吸几口，淡淡开口道：&ldo;也许你并不相信，但我认识的许多妖怪和鬼魂中，有很多都是非常好非常好的人，他们甚至会为了帮助别人牺牲自己，有好多次，我都是被他们救了。

他们救的不止是我的命，还有我的人生，所以，请你不要这样以偏概全，一杆子打翻一船人!妖怪也分好坏的，它们和人是一样的!你不是也能看见雀神吗?难道它在你眼里也是坏人吗?&rdo;

叶文清把头一别，&ldo;那是因为它是师兄的使魔，有师兄一直压制着它的关系!&rdo;

常生猛地站起来，走到叶文清面前，常生第一次有了想打人的冲动!他的拳头都举起来了，却生生忍了下去!语气低沉地问道：&ldo;文清你讨厌人类吗?比起那些妖怪来，伤害你最多的难道不是人吗?可是，你会因此讨厌全人类吗?尽管人类里包括了了空大师、智禅、还有我!&rdo;

叶文清低头不语。

常生悲伤道：&ldo;我之前一直看不见它们，所以可能我没办法完全理解你的痛苦，但是……，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你，我很庆幸自己能看到它们!因为我能看见，所以我才能和它们结下各种各样的缘份，有好的，当然也有坏的!我的生活因此变得更加多姿多彩了!&rdo;

叶文清依旧不言不语。

常生搬过椅子坐到了他对面，&ldo;所以，我之前就在想了，文清你其实从来没有正视过他们吧?因为你总是拿出一副它们会伤害你的样子，所以才没办法真正的认识它们。

你自己可能不知道，你逃避的态度，其实才是最伤人的!是你明明看得见却无视的态度深深地伤害了它们，它们有时候才会对你恶作剧的吧?你明明就是最清楚被人无视的痛苦的人，却把这份痛苦毫无保留地反射在它们身上，回头却说自己被伤害了，你不觉得这很过份吗?&rdo;

叶文清猛地抬起头，却欲言又止。

最后往床上一倒，翻身背对常生，半晌后，才喃喃自语般地说道：&ldo;我师父也说过差不多的话，你们都是怪人!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一点儿没变。

&rdo;

第八十一章都是妖怪

常生在床的另一头，一边打坐，一边道：&ldo;俗话说，事有反常即为妖。

其实……咱们两个在别人眼里也是妖怪，同为非常人，何必彼此为难、互相仇视呢?多个朋友不是更快乐些吗?而且……&rdo;常生欲言又止。

叶文清等了半天不见下文，突然坐来。

怒道：&ldo;你能不能不说半截话!&rdo;

常生瞅了一眼叶文清，发现他似乎已经恢复成平常的样子，不禁放下心来。

对常生来说，叶文清和他的交集并不深，两人也不算熟，但他对常生来说是特别的，在常生的心里，直到辍学前都没能追上他孤独的背影，哪怕打上一句招呼也好，都没有做到，对他来说是一生的遗憾。

所以，常生想把自己狩灵人的身份告诉他，想把自己的一些经历讲给他听，只为能让他的世界开阔哪怕一点点，对自己眼前的世界多一点点的喜欢也好。

于是，常生在漫漫长夜中，将自己成为狩灵人后的故事，讲给了叶文清听。

常生并没有全部告诉叶文艺，因为除了厉寒知道他的所有秘密外，常生并不想把那些连他自己都不清楚是好是坏的秘密告诉自己重视的朋友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