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金霖接过一看，就见上面那个十分显眼的名字。

楚桓。

楚家。

&ldo;查所有人近半个月的行踪，重点调查楚桓！

&rdo;

名单上有不少平民，不少四五品官员的儿子。

但他们并没有这样的能力疏通各地官员，培养那样的影卫。

满足年轻鳏夫，且背景足够强大的，只有楚桓。

谜团已经逐渐明晰。

李金霖将纸攥成一团，然后缓缓展开，压好在砚台下。

楚家……意料之外，却又在意料之中。

京城的暗涌，不知何时已经汇涌得如此之疯狂和巨大。

夺嫡之争，帝王的逆鳞。

尤其是善妒猜忌的帝王。

李金霖缓缓呼出一口气，转身走入地牢中。

大夫为终九包裹伤口，终九疼得抽搐，眼睛翻白，像死鱼一样吊在铁链上。

李金霖走近，挥退了大夫。

终九虚弱地睁开眼，就见李金霖。

他吓得一颤。

人在身体极其痛苦虚弱的情况下，意志也会随着变得薄弱。

李金霖缓缓凑近他：&ldo;我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

&rdo;

终九垂着头，不作反应。

李金霖抓起他的头发，让他露出整张脸，然后紧盯住他的眼睛，轻声道：&ldo;你家公子，是楚桓对吗？&rdo;

终九一怔，不自觉眨了下眼睛，然后摇头：&ldo;不认识。

&rdo;

李金霖笑了下：&ldo;你知道这种事的，圣上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只要我现在进攻面圣……你存在的意义不过是让楚家倒得更快而已。

&rdo;

&ldo;只要你作证，我便保你性命，从今往后，天高地远，没有任何人能管你。

&rdo;

李金霖凑近他，那双沉静地眼眸看着他：&ldo;我保你自由。

&rdo;

终九眸光微闪，嘴唇不自觉地张开了几分。

他看着虚空，沉默了半晌，声音细如蚊蝇：&ldo;……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