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我的沙雕男孩为什么走了这么多，我每周快乐源泉啊！”

“呜呜呜我的苦命鸳鸯，就这么突然分开了，我女儿一个人该怎么办啊？”

“淘汰吴止你们审美是有什么异常吗？白内障和青光眼要不要带你们去看看？留些个歪瓜裂枣qj我的眼睛你们是存着什么心啊？没有plgg还看p综艺！”

“乌梅视频是什么遮蔽了你的双眼让你有胆这么明目张胆黑幕？你不给我们一个合适的解释我们不会善罢甘休的！”

……

追星女孩真情实感起来还是很唬人的，新上任的都不明白节目之前是如何操作，为确保节目万无一失，他们只好暂时维持表面和平，然后由留下来为数不多的前负责人给他们的这一系列操作找出理由。

这套骚操作还真被找出了理由，这玩意就跟海绵里的水一样，挤挤总会有的。

第三阶段开始了，《选择权》开启了观众投票，乌梅视频网站普通用户每人每天有两票，白银会员有六票，黄金会员有十票，s会员有十八票，可以全投给一个人，也可以分别投给不同的成员，票数高的前二十名将会复活和没被淘汰的成员pk，然后根据比赛结果观众再投票，每期票数最低的二十名成员将会淘汰，每个成员有且只有一次复活的机会，到最后剩三十名成员的时候决出人气最高的七位组成团，由乌梅视频负责该团的后续发展。

人气高的怕跌下来，人气低的怕淘汰，粉丝各个跟打了鸡血一样，乌梅视频网站会员新增量让高层怀疑这是假数据，逐渐疯狂的票数让后台服务器不堪重负，只得再话钱外租才勉强承受住。

为了给自己拉票，粉丝各出奇招，不限圈抽奖是基操，包下各大公交车广场地铁广告牌给自家爱豆露脸都已经不能满足她们了，剪节目相关沙雕视频暗戳戳夹带私货，潜入各大社交软件病毒式宣传，《选择权》在网络上无处不在，在下一年的现象级综艺里也票数一骑绝尘，成为当年讨论度最高的节目。

大多数选手都不知道内幕，只听公司的安排，该留留该走走，公司大的开始博弈，公司小的被黑得渣都不剩。

一档养老休闲节目瞬间开启地狱副本，留下的心有余悸，回来的视死如归。

但个人如何同大公司作对呢？蚍蜉撼树的结局一开始就注定，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总有人逆天改命，潘封仪、许恺柏，两个人一个被公司雪藏一个只是被星探从大街上拉过来连合约都没有签，硬生生被粉丝给推上了出道位。

许恺柏是个天降紫微星，没有任何基础，但架不住人高材生脑子聪明且人长得好看，再加上保送清华的新闻是官方账号发出的，整个节目他才是国名度最高的那个，搜索指数和人气最好的潘封仪不相伯仲。

潘封仪之前签的是个大公司，在寒流猖獗的时候也动了分一杯羹的念头，所以签了好几个年纪还小的人，其中一个就是潘封仪，但公司主攻的是影视业，对偶像市场也不了解，碰了几次南墙以后就放弃了他们，潘封仪和同时期签约的人气不过，上前讨要说法，不小心得罪了某个上层，然后在上层的威逼利诱下其他人都妥协了，只有潘封仪撅着，所以其他人陆续放弃歌舞参加电视电影录制时，潘封仪被雪藏了。

这个大公司不好惹，但潘封仪却摆平了，凭他自己肯定做不到，所以他决定找个帮手。

殷山。

☆、西皮

初次接触到这种文化是在公司的会议室，从寒国进修回来的老师按照寒国那些制造出顶级男团的流程依葫芦画瓢给他们指导。

“卖腐？”

景熙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这什么东西？”

老师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你也可以叫这种行为是‘营业’。”

“两个男的举止亲密就能吸粉？”

景熙脸上的表情仿佛看到一本无字天书，以他现在的小脑袋完全不能理解，“这根本就是天方夜谭吧。”

“nonono，”

老师摇了摇他的食指，“这已经在日苯和寒国的得到验证，卖腐获得的粉丝数量不小，在团队还未成为顶级团队前她们的购买力不输给唯粉，甚至有些团队里cp粉才是主要购买力。”

昨天才了解到唯粉和团粉的概念，今天老师又给他们开拓了一个新名词——cp粉。

老师后面又解释道，cp粉还分男女cp粉和男男cp粉，但对于一个单身偶像来讲，谈恋爱或者有绯闻女友相当于自杀，所以他着重讲解了男男cp粉，引经据典，博古通今，东西结合，为这群才十二三岁的少年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

“不过红是门玄学，搞绯闻炒新闻只是一时的，各种营业也只是锦上添花，”

老师用细杆敲了敲白色写字板，指着上面硕大的两个字说道，“最重要的还是实力，有了实力你才有底气，有了底气任何套路才不会反噬你。”

老师在公司放弃男团计划的时候被辞退了，练习生里只有潘封仪去送他，装满了笔记的纸箱压弯了他的腰，从背后看比他实际年龄苍老不少。

“老师，我给您搬吧。”

潘封仪接过了老师手中的纸箱，抬腿用膝盖把纸箱向上顶了顶。

电梯里，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到公司门前的花坛时，老师拉住了潘封仪的袖子：“放这边上吧，我跟别人说在这接我。”

“好。”

潘封仪把沉重的箱子轻轻放在大理石边缘上，往里推了推，确保它不会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