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受不了。”

舒泠低语。

宋明暄呼吸一顿，对方在示弱，很可能是假的，不过是想把这桩不知错误的事直接揭过去。

他抽出手臂：“你还是没回答我的问题。”

舒泠视线直直地望向他，薄唇微启：“我知道。”

“你知道？”

宋明暄狐疑。

舒泠：“我控制不住。”

宋明暄：“……”

舒泠：“我只要想到你跟别的人有亲密接触的可能，我就想杀了那个和你有关系的人。”

他平静而冷淡地说着令人感到害怕的话，内容由于他淡然的态度像是在谈论天气三餐般。

宋明暄愣愣地看着对方，原来不是真的不知道，只是……

舒泠圈住宋明暄的手，脚步调转将人压到墙边，从窗外射进来的阳光，映射出一道灼目的银光。

宋明暄被刺激得闭起眼，挂起两滴透明泪珠，他闻到了鲜血的味道。

“你在做什么？！”

宋明暄抓过舒泠被刀划伤的手，他想捂住对方流血不止的伤口，余光落入沾血的小刀，从来没有那么生气地看着自残的人，“你特么是疯了，这就是你想出的什么让我妥协的方法吗？”

他气得口不择言，就着染血的手捏住舒泠的脸颊，毫不怜惜地将人的脑袋拽到自己面前，“你这么有本事，怎么不直接捅进我的心脏？”

宋明暄空闲的手握住对方拿小刀的手腕，对上自己的身体。

舒泠暗沉的凤眸终于颤动了几分，原本该是张扬肆意的眼形，此时倒显得慌乱弱小。

刀在前进。

他无法忍受宋明暄会有任何受伤的可能，小刀掉落在地的声音格外清脆，空中似乎还有道银弧存在。

宋明暄平静地注视着对方好像呼吸不上来的模样，他并没有想让这刀真的刺进自己的胸口，仅仅是一时失手才靠近了些许。

这场意外让两人都恢复了理智。

“害怕吗？”

宋明暄说。

舒泠神态惶然：“明暄。”

宋明暄将人的手放在自己心脏处，自己的也放到对方胸口间：“我们两人的心跳都一样快呢。”

“对不起。”

舒泠动了动唇，“我不会了。”

宋明暄用指尖刮去舒泠眼角的泪花：“我的心情和你是一样的，请别再做危险的事，我会害怕失去你。”

舒泠依恋地蹭蹭他的手：“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