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算了没事儿您忙您的。

&rdo;叶恩弥当即回头不再看她，手速拉满再开一把游戏，加载比赛的几秒钟光景里又忍不住侧目，一眼就望见她垂脸写起数学题，顿时就有点气急败坏的意思：&ldo;盛凌薇，你是不是学傻了啊？&rdo;

&ldo;你这么凶干什么。

&rdo;盛凌薇笑开了，捶他一下。

叶恩弥正不大高兴，忽然电脑桌下面有什么探过来，刻意碰到了他的手。

叶恩弥很是一愣神，进而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是她的手指尖儿轻轻戳过掌心，最终微不可觉地扯住他的袖口。

明明是沁凉柔软的触感，叶恩弥却仿佛被烫到了一下，心陡然给拎到半空。

她慢悠悠说：&ldo;要我说，你排第五吧。

&rdo;

叶恩弥一下炸毛，游戏里一个操作失误，气得将鼠标扔开：&ldo;为什么啊？我前面都是谁，你必须得告诉我。

盛凌薇，不然我可不服气。

&rdo;

她一本正经：&ldo;前面是爸爸，妈妈，我自己，还有沈爷爷。

&rdo;

&ldo;然后就是我？&rdo;

&ldo;然后就是你。

&rdo;

叶恩弥似乎被取悦了，舔一下薄嘴唇：&ldo;那还可以。

但是，薇薇……&rdo;他话音一转，声音低了下去，&ldo;在我这儿你排第一。

&rdo;

盛凌薇并不轻易取信：&ldo;比你自己还靠前？&rdo;

他很笃定，连点了两下头：&ldo;比我自己还靠前。

&rdo;

无数的画面纷纷扬扬落在眼前，起初是温暖柔和的光调、丰繁美好的颜色，到后面成了越来越多的沉默、大段大段的空白，混在一起让风一吹便破碎了。

叶恩弥强迫自己不再想了，只是自顾自抽着烟。

身后有人走近，转头竟是沈恩知，间隔着很远的距离，遥遥站定。

沈恩知开口，声音与他以往不同，竟是崎岖而干燥的哑，像是平整一张白纸被从中硬撕成两半，在边缘留下粗糙坎坷的豁折：&ldo;她还好么？&rdo;

叶恩弥下意识地回答：&ldo;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