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盛弘深坐在轮椅上，安静到近乎惬意的看她。

“给你个好东西。”

绮玉笑着说，冲盛弘深伸出攥成拳头的手。

“什么？”

盛弘深有些懒散的问，配合的伸出手。

一枚小小的被天然打磨成了心形的贝壳，轻轻落在他的手中。

“好看吗？”

绮玉笑着问他。

“好看。”

盛弘深伸手捏起，轻轻一笑。

绮玉就也笑了，她低头看着盛弘深，想着自己也弄不清楚的心事。

“在想什么？”

发现她有别于平时纯澈轻快的眼神，盛弘深轻声问她。

绮玉摇了摇头，笑着说没什么。

她只是在想，这人间似乎留不得了。

她想要成仙，想了几千年了。

她不能，也不愿意，在这个时候出了岔子。

如今她修炼上已经迈过了所有的槛，只等还完因果，功行圆满，就能飞升，相比之前几千年所耗费的苦工，这已经算得上容易了。

看她不愿意说，盛弘深就也没再继续追问。

夕阳沉入大海，黑夜降临，两个人没再在海边停留，转身回去。

暖黄色的路灯温暖明亮，在两人身周拉下长长的影子。

自始至终，两人都连在一起，没有分开过。

在事情发生之前，盛弘深本以为这只是一个平常的夜晚。

直到绮玉晚安吻后，低头看他，轻声问，“我能做一点更过分的事情吗？”

“什么？”

他的喉咙忽然觉得有些干。

“比如这样。”

绮玉笑着俯身，咬了咬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