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什么梦?你哭什么?&rdo;玉珍抚摸着翰香的手，不解地问。

&ldo;梦到我去人心坪接你，和人家吵架，输了。

&rdo;

&ldo;梦里吵架，输了就输了，还哭什么?&rdo;玉珍好笑。

翰香没有做答，看着玉珍的腹部，眼泪又落了下来，屋子里燕清和茂清二兄弟已经甜甜地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互助组的娥妹子来到翰香家：&ldo;升哥，今天安排什么生产?&rdo;

&ldo;今天有事，不去了。

&rdo;翰香情绪有些低落。

&ldo;有什么事?互助生产是大事。

&rdo;

&ldo;也是大事，也是生产。

&rdo;翰香说道。

娥妹子扭头走了，这互助组本来是政府安排的集体生产，你一人怎么生产?

晌午时，玉珍&lso;唉哟唉哟&rso;直叫，捂住腹部痛得满脸豆大的汗珠。

翰香的心狂跳起来，跑过去一把扶住声音发抖：&ldo;怎么啦怎么啦?&rdo;

&ldo;肚子痛，啊，好痛。

&rdo;玉珍一边喊叫一边朝屋里踱去。

翰香知道大事不妙了，急忙从香篮里取出一黄符贴在屋子门楣上，扶着玉珍进房。

玉珍疼痛难忍，说可能是吃坏了肚子，要解手。

翰香便搀扶着她到了马桶边。

除下裤子，&lso;哗&rso;地一声响，有什么掉入马桶的尿水里了，看得玉珍虚弱地喘息，咬紧牙关，缓缓提起裤子时，下身一片血水-----

马桶的尿液里泡着一个已成形的胎儿，是个带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