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逸见他睁大眸子的样子，目光愈发柔软了几分，温和道：&ldo;云闵已经告诉我，你与他的真实身份了，你们这样的身份，不可能停留在大周，定然会回大齐去的。

&rdo;

&ldo;这么说，您要……同我一起走?&rdo;

&ldo;只是四处走一走……当初九曜活着的时候，想要游历不同的名山大川，如今除了未然和你，未然早已可以继承我的位置，你也已经有了心爱的人，我也没有其他的牵绊了……他死了，我就代替他去看那些，本来他想看的名山大川罢。

&rdo;

君逸说到这里禁不住顿了一下，神色多了几分寥落，然而很快就消失无踪，微笑望着他说道：&ldo;你从小生长在大齐，想必知晓大齐之中，哪里有美丽景色……&rdo;

&ldo;是。

&rdo;顾之素与他对视许久，极轻的吐出一口气，&ldo;若是您愿意住在大齐，不……只需要几年过来走走，让我知晓一点消息，我就觉得很好了……&rdo;

&ldo;对不起，孩子。

&rdo;君逸定定望了他许久，陡然朝着他走了几步，抬起手落在他肩上，语气之中半是劝慰，半是难以掩去的歉意，&ldo;都是我的错，是我让你和未然，吃了这样的苦。

&rdo;

&ldo;不是的……&rdo;顾之素摇了摇头，望向不远处的墓碑，终究喃喃着轻声道，&ldo;父亲。

&rdo;君逸听到这两个字，神色终于忍不住一亮，随即眼中愧疚之色涌起：&ldo;我一直不知道你的存在，这么多年了……你还肯叫我一声父亲……&rdo;

&ldo;并非您的错。

&rdo;顾之素摇了摇头，与他对视片刻，勾了勾唇角道，&ldo;母父如果知道的话，也不会怪您的，您说是么?&rdo;

君逸随着他的目光，也跟着回头，看向那无字的石碑，终究闭目轻笑道：&ldo;是啊……九曜他，最是善良不过了。

&rdo;

太阳被白云遮蔽住了光亮，君未然立在山崖边上，低头凝视着面前红叶，直到听见背后的脚步声，这才不紧不慢的转过身来，看到下山而来的顾之素，禁不住稍稍错身，朝着他身后看了过去，没有发现人影这才笑道。

&ldo;二弟，怎么不见父亲?&rdo;

顾之素瞧见他唇角带笑，也不自觉勾了勾唇，对比和生疏的君逸相处，他和这位同父异母的大哥，说起话还更投缘一些：&ldo;还在母父墓前……一会应该就出来了。

&rdo;

&ldo;父亲没有消沉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