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等等！

宫斐不是死了吗？&rdo;我忽地想起来，那一日我被挂在悬崖上，旁边便有宫斐的尸体。

&ldo;宫斐活得好好的，怎么会死？&rdo;他听了，也很惊讶，张大眼睛看着我。

我细思片刻，好像是我错了。

我回到了嘉定三年春季，遇见蒙岚的那一天。

既然所有的时间都从那一日开始，那么我遇见宫斐的时间，应该是嘉定三年九月。

也就是说，今年九月。

如果他的确是蒙岚的话，确实是不知道九月ju花会的。

我们也还未一起赏ju，未一起去孤鸾山，未一起住进那家客栈。

这个世界真是令人迷糊。

我仿佛变成了那庄周，不知梦里蝴蝶是真是假，而我只有选择继续沉沦。

&ldo;蒙岚。

&rdo;我忽然停下脚步站定，喊了他一声。

&ldo;嗯？&rdo;他转身回头看我，不解。

&ldo;你还记得我们一起去孤鸾山吗？&rdo;我问他。

&ldo;孤鸾山是何处？&rdo;他问我。

&ldo;那你记得雾鱼吗？&rdo;我问他。

&ldo;雾鱼是何物？&rdo;他更加迷惑不解了。

&ldo;那……你能看见妖怪吗？&rdo;我问他，很认真。

&ldo;我只是个凡人。

&rdo;他忽地噗嗤笑了，答道。

他觉得我的话很可笑，显然以为我又说胡话了。

毕竟，人们都说我是个痴儿，经常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他便也把我当成真的痴儿了吧。

&ldo;那你记得龙踏烟吗？&rdo;我最后问了一句。

&ldo;龙踏烟？我自然认得，你是我娘子。

&rdo;他的笑容更灿烂了，那是纯真的笑，为我的话逗笑的。

他朝我走来，揽着我的腰，很亲昵。

我却收敛了笑容，定定看他道：&ldo;我跟你说个故事。

&rdo;

他见我如此严肃，便也微微认真起来，道：&ldo;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