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月凤瞧着她手中的草纸，没有立刻接下，方妍又补了一句：&ldo;放心吧，不脏。

&rdo;

这时，何月凤接过方妍的纸，气呼呼地把脸上擦拭干净。

纸不够，又从方妍那里多拿了几张。

方妍也不计较，不过等她清理完之后，才慢悠悠说了一句：&ldo;老同学，刚才那草纸，就给你算五分钱一张吧。

你用了十四张，给我七毛钱就行了。

&rdo;

第十章小施惩戒

&ldo;什么？你要收钱？！

&rdo;何月凤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

&ldo;是啊，你去大城市什么大世面都见过，还穿得起名牌，咱是贫农，赚钱不容易。

区区七毛钱，你这么有钱，应该不会放在眼里吧？&rdo;

何月凤脸色有点难看，不甘不愿的样子。

可是方妍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如果她不给这七毛钱，岂不是显得她付不起似的？

纠结了一会儿，才抠抠搜搜地从包里拿了几个硬币扔到方妍的面前：&ldo;给你，七毛钱也要，难怪一副穷酸样儿。

&rdo;

方妍也不计较，弯腰把硬币一枚一枚捡起来，好心提醒了一句：&ldo;你最好坐在草堆上，不然一会儿马儿一个趔趄，你要是直接摔在马屁股上吃到马屎，我的草纸卖多少钱你也用不上了。

&rdo;

何月凤看了一眼全是粪便的马屁股，不情不愿地坐在草堆上，又离远了一些。

坐了一会儿，她似乎反应过来什么，怒目瞪着方妍：&ldo;书呆子，我怎么寻思着你刚才那话是在骂我呢？&rdo;

&ldo;我哪句话骂你了？&rdo;方妍一脸人畜无害。

何月凤说：&ldo;你说我吃屎！

&rdo;

&ldo;噗！

&rdo;一直委屈巴巴的老三方梅，听到这话忍不住笑出声来。

方妍赶紧掐了一下老三的腰，装傻道：&ldo;我可没这么说，是你自己多想了。

&rdo;

何月凤从她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来，只好嚷嚷道：&ldo;料你这土妮子子也不敢骂我！

我男朋友可是上海的大老板，你最好小心一点，否则有你好看的。

&rdo;

吓唬人谁不会？方妍根本就没把她放在眼里，自然也不怕她吓唬，也就没搭理她。

过了一会儿，方妍瞧着何月凤忍受不料马粪味儿，一直拿手捂着鼻子，便给她支招儿：&ldo;不是听说城里的女孩都用香水吗？你要是嫌味儿大，喷点儿香水不就好了吗？&rdo;

&ldo;香水我当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