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珏慢慢恢复意识，他把袖子拉下，声音哑道，&ldo;别看了，难看。

&rdo;

&ldo;不！

&rdo;邹瑶红着眼，她把自己的外套脱下，然后撕下自己内衬的衣摆，把衣摆再撕成几条。

她轻轻地拉开陶珏的袖子，强迫自己看着那片伤口，她心疼地凑上去，轻轻吹着气，&ldo;二哥，疼吗？&rdo;

陶珏嘴角慢慢弯起，虚弱地说，&ldo;不疼。

&rdo;

邹瑶抹抹眼泪，拿起一条布料开始处理陶珏的伤。

陶珏慢慢阻止她的动作，&ldo;瑶瑶，别弄了，你拍我。

&rdo;

&ldo;什么？&rdo;邹瑶瞪大眼。

&ldo;我身上的血多不多？&rdo;陶珏不答只问。

邹瑶颤颤地点点头，&ldo;二哥……&rdo;

陶珏把手放到邹瑶的手中，一双往日鲜活的狭长眸子此时闪着细光。

&ldo;瑶瑶，你试试，拍我。

&rdo;

邹瑶闭上眼，咬着唇，眼泪慢慢从脸上滑落到陶珏满是斑驳伤痕的手上。

&ldo;好。

&rdo;邹瑶声音嘶哑。

&ldo;把我衣服脱了。

&rdo;陶珏说。

邹瑶睁开眼，盯着陶珏说。

他说，&ldo;我身上血肯定更多，对你的病有好处。

&rdo;

邹瑶手紧紧捏着手里的相机，她真的很想摇头拒绝，然后想办法把陶珏带出去治疗伤口。

能不能拍照什么的，她现在是真的不想管了。

像是猜到邹瑶的想法，陶珏紧紧握住邹瑶的手，血蹭到邹瑶白嫩的手上。

他语气严肃，不容置喙，&ldo;瑶瑶，听话。

&rdo;

邹瑶反握住陶珏，低下头轻轻吻住陶珏的唇，小声地说，&ldo;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