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可以带少数负责人走，其他的……&rdo;

&ldo;恐怕不行，红军主力一走，白色恐怖必然降临到苏区。

大量机关干部都不是本地人，在无足够兵力保护的情况下，很容易丧失，&rdo;

&ldo;多带些也许可以，把他们分散到各军团去，也许不至于影响部队的行动。

……&rdo;

&ldo;这是一个不错的方案，&rdo;周恩来似乎松了一口气，转移中的庞大的机关，是他一直思考而又找不到妥善办法的大问题。

&ldo;我们可以跟博古同志专门研究一次。

&rdo;

新兵收操了，唱着歌从他们面前的大路上走过去。

&ldo;我们尽快组建新的军团，&rdo;李德看着新兵的大刀和梭镖的晚霞中闪动着火焰似的光，&ldo;只是武器太少了，大刀长矛只能近战不能远攻……&rdo;

&ldo;我们的几个主力军团损耗甚大，亟需补充，我觉得以老带新会好一些。

&rdo;

&ldo;新兵只要打几仗就变成老兵了。

&rdo;李德一心想着新军团的组建，&ldo;在慕尼黑的街垒战中，我们起义者大都是没有经过军事训练的工人，他们打得英勇、顽强，在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反革命武装力量残酷镇压下，坚持了将近20天，战斗力之强，连敌人都感到意外。

&rdo;

&ldo;我们再跟博古研究吧！

&rdo;

此时，田野已溶在深灰色的暮霭里，独立屋子的宽大的窗口已经透出明亮的灯光。

周恩来指着明亮的窗口说：

&ldo;你该回去了。

那里有人等你吃晚饭，……当然面包也许吃不成了！

&rdo;

&ldo;我已经吃过了。

&rdo;李德脸上绽出了一缕近似顽皮的笑容。

松松地舒了口气。

他的一切忧烦焦虑和愧疚，溶化在一种温馨的不可思议的柔情里，当然，是暂时的。

……&rdo;

1934年9月4日，六军团在界首地区顺利地渡过了湘江，向西延地区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