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婼婼，我不该这么做，我只是太爱你了…我很怕，怕你会喜欢上宣绮，也怕你会喜欢上陈染…”

萧菡之眼睛泛红，里面浮现出一层薄薄的水雾，“但我没想到，宣绮做事这么偏激，竟然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这件事终究是因我而起，如果不是我，或许宣绮不会对付陈染…”

顾婼雪目光有些复杂，萧菡之是利用了宣绮和陈染，可宣绮本身性格也太偏激了，萧菡之只是简单引诱，她就不管不顾地伤害别人。

“婼婼，我知道错了，我会去跟宣绮和陈染道歉…”

萧菡之紧拉着她的手，语气里充满了哀求，“你不要讨厌我，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顾婼雪拉住她的手，轻轻拍了一下，以示安抚，“菡之，这件事我也有责任，你是我女朋友，是我喜欢的人，我不会离开你的。”

她喜欢萧菡之，如果萧菡之犯了错，她会和萧菡之一起承担，她们谈恋爱，跟别人没有关系，她不会和萧菡之分开。

萧菡之松了一口气，她抱住顾婼雪，声音听起来闷闷的，“婼婼，你真好。”

她主动坦白这件事，又一直道歉，还暗示顾婼雪，宣绮这个人行为偏激，在顾婼雪心里，她的行为就会变得不是那么不可原谅。

萧菡之从看见陈染进病房开始就有预感，陈染很有可能会知道是她在背后做的手脚。

萧菡之不怕宣绮的报复，她只是担心顾婼雪接受不了。

哪怕顾婼雪说过很多次，愿意接受她的另一面，她也还是担心。

婼婼喜欢的是那个温柔善良的她，可如果婼婼发现她其实也有坏的一面，会不会不喜欢她了？

萧菡之不敢赌，却又不得不赌。

还好，她赌赢了，婼婼说了，不会离开她。

顾婼雪鼻尖满是萧菡之身上的香味，她耳朵尖都红透了，突然看见有人正看着她和萧菡之。

顾婼雪赶紧推了萧菡之一下，“菡之，快松手，有人…”

萧菡之只恨自己没找个人少的地方，她刚才是想着，在人多的地方，婼婼不至于对她太冷漠，现在却是后悔了。

她想抱着女朋友温存一会儿，都要考虑别人的目光。

“菡之，咱们走吧。”

顾婼雪不太喜欢被人围观，但她这会儿也不想和萧菡之分开，她还沉浸在拥有女朋友的兴奋当中，恨不得和萧菡之一直待在一起。

萧菡之牵着她往外走，司机替她们打开车门，一坐进去，萧菡之就倾过身体，将顾婼雪压在座椅上。

“菡之…”

萧菡之一只手勾住顾婼雪的后脑勺，嘴唇压了下去，将她剩下的话都堵在喉咙里。

静谧的空间里响起急促的呼吸声，伴随着微弱的水声，两个人在黑暗的环境里，拥吻在一起。

顾婼雪眼眸微阖，余光瞥见挡板是升起来的，不由得在心里松了口气。

还好，没被别人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