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许博渊。

&rdo;

&ldo;嗯。

&rdo;

应周望着莹莹河水，笑了笑道：&ldo;我不是妖怪……我自不周山来，非仙非妖，记载三界万物的昆吾书上没有我的名字……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

&rdo;

许博渊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ldo;但你确实存在。

&rdo;

其实他并不太能听懂应周所言，但他却敏锐感到身后的人话里有些失落，脑子里还没来得及想太多，安慰的话已经脱口而出，&ldo;既然存在，是什么或不是什么又有什么关系。

你是应周，不论如何，在我看来，你就是应周而已。

&rdo;

应周偏头看他侧脸，&ldo;我以为你很在意……&rdo;

&ldo;我并非在意，&rdo;许博渊勒住了马，&ldo;只是妖魔之说于我而言实在太过光陆怪离，你就当我是好奇罢。

&rdo;

他翻身下马，红边衣角荡出一个好看的弧度，在应周有所回应前指了指伫立在河道边手臂大小的河神石像，&ldo;到了。

&rdo;

‐‐雁泽所言三只母妖怪中的最后一位，是一只螺蛳精。

天色入微，日月交替，应周其实有些饿了，午间匆忙吃了一点东西，这会儿胃里空荡荡的，十分难受。

许博渊问：&ldo;怎么下去？&rdo;

&ldo;唔，&rdo;应周抽出化古扇道：&ldo;我试试罢，你退远一些。

&rdo;

许博渊牵着浮霜后退两步，站到了河神像身后。

应周甩开扇面，化古扇在初临的夜色中闪烁幽光，只见他对着河面虚虚劈下，只这一下，周遭忽然刮起一阵狂风，疯狂掠过二人衣摆朝着湖面涌去，汇聚成无形风刃，在水中划出了一道倒三角形的痕迹！

然而这一阵雷声大雨点小，风过无痕，水面很快恢复了平静。

应周叹了口气，果然还是不行。

若是换了从前，别说这小小一条河，便是汪洋大海也能劈开对半，真是虎落平阳，虽没有犬来欺，但事事受阻，实在不痛快。

&ldo;不行就算了，&rdo;许博渊道，&ldo;明日我找几个水性好的人下去看看。

&rdo;

应周摇了摇头，&ldo;虽然雁泽说水宫入口就在河神像下，但寻常方法下水应该是到不了的。

&rdo;

&ldo;那……&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