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他，染了一身斑驳血污，微散的鬓发隐约遮着眉宇间的阴沉厉色，让人不由骇然。

在他面前，是两个不足十岁的童儿，如今都负了伤，无力起身。

一看到她，童儿们皆是满目凄惶，哭道：&ldo;师叔救命！

&rdo;

芳青这才回过神来，抬眸看了霖川一眼。

霖川见到她，杀气收了大半，隐隐有些紧张。

他伸手，擦了擦溅到脸上的血渍，低声问道：&ldo;你不是在闭关么？&rdo;

还不等芳青说话，一道黑影飞纵而来。

芳青顿觉一股刚强战意，如雷霆乍来。

她并未多想，纵步挡在了霖川身前，出掌对上那黑影。

那黑影一顿，旋身避开，在不远处站定。

芳青皱眉，对那黑影道：&ldo;师兄，有话好说。

&rdo;

那黑影自然是苍寒。

童儿们一见他来，哭得愈发厉害。

两人哽咽着，断断续续地说着委屈。

苍寒抬手，示意那二人不必再往下说。

他冷然抬眸看着芳青，问：&ldo;师妹，如何？&rdo;

芳青闻言，转头令道：&ldo;霖川，跪下！

&rdo;

霖川闻言，带着未褪的忿然看着她，道：&ldo;一面之辞，为何要我跪？&rdo;

芳青转过身来，直视着他，又重复一遍：&ldo;跪下。

&rdo;

这两个字，让霖川的心头一阵刺痛。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不愿相信自己听到的命令。

芳青微微蹙眉，声音骤然冷峻，道：&ldo;我命你跪下。

&rdo;

如此无情的回应，将霖川最后的一丝期望震碎。

他咬着牙，低头跪下了身。

芳青见他照做，暗暗松了口气。

她看了一眼苍寒的脸色，又对霖川道：&ldo;还不向你师伯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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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句话，霖川抬起头来，漠然望着她。

看到他的眼神，芳青一怔，竟有些无措。

不过几句话下来，他的眼眶竟已红透，满目的委屈不甘，化作朦胧水色铺在眼底。

他不服，却终究一语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