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庚虽然只见了施易四次，但每次见面都颠覆了先前的认识。

林庚没想过一个普普通通的数学老师，会对刑事案件有过这样的研究，还如此坦然的说出来……林庚一愣，据他所知，施易可不是话多的人，非但话不多，想知道什么还得用工具把她的嘴撬开。

林庚琢磨着：&ldo;你这段话的意思，是凶手在杀人之前，已经在心里谋划了很久?&rdo;

&ldo;并不是，&rdo;施易说：&ldo;人已经死了，纠结凶手蓄意谋杀多久没有意义。

我想说的是，很可能你们就算找到了凶手，也找不到证据定他的罪。

&rdo;

林庚不置可否：&ldo;也可能凶手杀人没那么复杂。

你知道死者有先天性心脏病吗?&rdo;

&ldo;不知道。

&rdo;施易想了想，恍然道：&ldo;我懂了，如果是心脏病，那么凶手几乎可以肯定他一定会死。

所以不用检查他到底咽气了没有。

&rdo;

这个人这是一点就透，林庚几乎想抽根烟，和他好好聊聊：&ldo;从第一次审问你开始，我就觉得你话里话外隐藏了些东西。

你不想说，但肯定和案件有关。

这是多年的直觉。

所以，说了吧，否则你这几天恐怕出不了这个大门。

&rdo;

施易沉默。

林庚：&ldo;那我换个方式问。

墓地里你和死者起了冲突，是为什么起的冲突?死者既然能当老板，肯定不是在大庭广众下撒泼的性格，一定是有原因的，被你隐瞒了。

&rdo;

施易再度沉默，考虑良久终于说：&ldo;我不敢肯定，但是如果我没有猜错，死者应该是在苏瑶的墓前，说她是怎么死的。

嗯，可能不是正常原因。

&rdo;

&ldo;车祸身亡，本就不是正常原因。

&rdo;林庚故意用话激他。

施易自然听了出来，还是一本正经的说：&ldo;这个你们该问还在坐牢的车祸司机。

我当时并没有留意，但是展康裕以为我听到了很多，所以情绪非常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