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臣服？&rdo;俞怀安冷笑一声，&ldo;不，我就是要你不服。

&rdo;

&ldo;什么？&rdo;西羌王又惊又疑。

&ldo;从明日起，我要你陈兵边境，但不可真与我军交锋，隔三差五地小打小闹即可。

&rdo;俞怀安盯着西羌王，又瞥了一眼大王子，&ldo;王爷的长子出身尊贵，又德才兼备，的确是继承王位的不二人选。

&rdo;

西羌王会意，只觉手心出了一层湿腻腻的细汗。

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让西羌为俞怀安所用；或者，等着俞怀安揭露出二王子与司徒璧的交易，等着大绥皇帝对二王子，甚至对整个西羌的讨伐。

先前西羌之所以能连夺五城，不过是民风彪悍又出其不意的缘故。

西羌小国寡民，若当真将这仗打下去，怎敌得过国力强盛的大绥？他苦笑起来：&ldo;将军的意思，本王明白了，必定做到。

&rdo;

俞怀安满意地颌首，满意地将着西羌王的无可奈何，还有大王子暗藏的喜悦都收入眼底，然后满意地离去。

回到住所，林又鹤正在树下摆弄着不知哪里弄来的一套茶具，见俞怀安回来，他笑着招手：&ldo;来，我方才听说你去散心，便也上街逛了逛，还想着或许能碰上你。

没想到，不曾找着你，倒是找着一套不错的茶具，你快来试试这大红袍。

&rdo;

俞怀安&ldo;嗯&rdo;了一声，坐下端起茶杯，品尝着茶里的清香和些微苦意。

他看向坦坦荡荡的林又鹤，忽而有些愧疚。

&ldo;我估摸着，一时半会儿我们还回不去，有这茶具，日子也好过些。

&rdo;林又鹤一边烫着杯子，一边漫不经心地说。

&ldo;你说什么？为什么回不去？&rdo;俞怀安心下一沉，难道林又鹤已经知道了？

林又鹤淡淡一笑：&ldo;我并不蠢笨，见你这几日总拖着不回军中与众人会合返京，虽不知道你要做什么，却也知道事情不会这样容易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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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茶壶盖握在手中，欣赏着上面的精致雕花，接着道：&ldo;我无心于这些争斗，也并不想让阿卿为难。

我只有一个要求，倘若你们事成，你必须保林家安然无恙。

&rdo;说到最后，他抬头凝视着俞怀安。

俞怀安不料林又鹤竟是猜到了他要有所动作，更不料他对林又卿的在意竟是这样深，心中大受震动，肃容道：&ldo;为你也好，为阿卿也好，只要有我在一日，我绝不会让林家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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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好。

&rdo;林又鹤放松了神色，唤过侍从，&ldo;将茶具收起来罢，去买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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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相视一笑‐‐既不能回到当年的推心置腹，不能如彼时那般豪情万丈，便让他们大醉一场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