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死了。”

楚岚观察着柳知缃的微表情，补充，“被别人害死的。”

&esp;&esp;柳知缃的假笑凝固了，她往后一靠，端起水杯送到嘴边喝起来。

&esp;&esp;似乎在思考什么事，她的眼神逐渐变得空洞无神。

水从嘴角洒落下来，才惊醒她。

&esp;&esp;“柳姨？”

阿来担忧地唤她。

&esp;&esp;“啊，我走神了。

不过，这也没什么好瞒着的。”

&esp;&esp;柳知缃笑着摇头，将水杯放下，杯中的水飞溅起一段高度，一部分水珠洒落在桌面上。

&esp;&esp;“柳巳是我的双胞胎哥哥，只是他在多年前就已经去世了。”

&esp;&esp;确认了好友的逝去，楚岚内心浮起些复杂的情感，更多是惋惜。

&esp;&esp;柳巳是他印象中为数不多真正有才华的人，如果楚年璟是他和柳巳的孩子，本应也是个天才，奈何基因突变。

&esp;&esp;“我在网上并未查到他逝去的相关消息。”

&esp;&esp;柳知缃的笑容变了，变得有些悲哀和不安。

&esp;&esp;“你当然查不到了。

在死前，他因为涉及反人类罪、组织恐怖袭击、人道毁灭罪，被所有国家最高领导人的集体联名书，开除了人权。”

&esp;&esp;这个答案让其余人都呆住了。

&esp;&esp;“没有了人权，自然也没有了身为人的所有权利。

但这件事，只要你们接触过上流的那些圈子，多多少少都会知道一点，也不算什么秘密。”

&esp;&esp;话尽于此，楚岚没有追问。

和她聊了些日常，楚岚问起楚家，柳知缃说楚家害了传染病，大多数都病死了。

&esp;&esp;如果按照常规，线索算是中断了。

虽说有变故，但前些年有一种传染疾病盛行，因此而灭的家族也不止楚家。

从这点来看，也看不出太大异常。

&esp;&esp;楚岚本来想借一根柳知缃的头发，查一查和楚年璟的亲缘关系印证猜想，但既然柳巳已经死了，那这件事也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esp;&esp;之后列的一系列计划清单也被重新排列，既然柳巳已经死了，楚岚决定顺应自己的心意，不走前世走过的路。

他不会再考耶和华研究所的少年班，准备上个普通中学，再考个普通大学，一辈子默默做自己的研究。

&esp;&esp;毕竟少年班天才虽多，但总有那么几个特别不顺眼的。

偏偏对方才华还高，根本干不掉对方。

&esp;&esp;想到这里，楚岚顺口问了一句：“您知道一个叫做深西的人吗？”

&esp;&esp;柳知缃顿了顿，垂下目光看着水杯，“你问他干什么？”

&esp;&esp;“只是听说过。”

&esp;&esp;“他……”

柳知缃摩挲着杯壁，回忆着，“他毕业后不知所踪，有人说，他杀了人躲到了联合国做顾问，也有人说，他的实验太过惊世骇俗，树立了不少仇家，被间谍暗杀掉了。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

&esp;&esp;很好，这很符合楚岚对深西的刻板印象，人道毁灭对他来说确实是好结局。

&esp;&esp;虽然那段记忆已经有些远了，但楚岚仍然记得亲眼看见过深西在活人身上做实验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