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令昭一愣，片刻后回答：&ldo;没有。

&rdo;

顾非也不相信：&ldo;确定没有?&rdo;

顾令昭摇头：&ldo;没有。

&rdo;

&ldo;好。

&rdo;

顾非也头也没回出了办公室，下楼开车，一路疾驰回家。

找太后。

问清楚。

潘烟正在摆弄她养的几大盆水仙，目前这个月份还没到水仙开花的时候，连花骨朵都还没抽出来，一个个装得跟蒜似的，卯足了力气努力长陈碧绿茁壮的样子。

陡然见顾非也回来，潘烟很是惊讶，连忙放开水仙，向着儿子走过去。

&ldo;非非，怎么突然回来了?&rdo;

顾非也鼻尖红红的，没有像平时一样嬉皮笑脸地给太后问好，潘烟很快看出了顾非也的不对劲:&ldo;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rdo;

顾非也开口，嗓子有点哑，他清了清嗓子，问：&ldo;妈，爸外面有人，你一直都知道是吗。

&rdo;

潘烟看着他，渐渐停下了动作，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点头。

&ldo;那他们有没有孩子?或者说，我是不是还有个哥哥?&rdo;

潘烟皱了皱眉，若有所思，而后摇头：&ldo;没有。

&rdo;

&ldo;真的?&rdo;

&ldo;真的。

&rdo;

顾非也看着潘烟，潘烟担忧地看着他。

也许是温诺听错了呢，承认了出轨，双方都清楚，要是还有个私生子，没道理还要藏着掖着。

顾非也垂下头。

嗯。

那……就这样确定了。

此刻顾非也并不清楚，心里到底是什么感觉。

好像是一直升起的太阳，有一天，哐当一下掉了，然后就再也没有升起来过。

或者说，其实那个太阳只是有人给他播放了一段合成视频，天天放，让他坚信，那是存在的。

然而某一天，播放视频的人告诉他，这太阳啊，在现实世界里从来没有出现过，不存在的。

&ldo;妈妈知道，你想问，我知道了为什么不离婚是不是?&rdo;潘烟帮顾非也理了理衣领。

三秒钟之后，顾非也微微点了点头。

&ldo;我不想离，他也不想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