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谁是螳螂谁是黄雀可不好说。

正想着，凌恒昭从空间里拿出一个小玉瓶和一个只比拇指大一点的酒杯。

在许苑好奇的目光下打开玉瓶，一股淡淡的酒香就这样弥漫开来，“尝尝，你那些暮夜果酿的酒。”

看着面前连一口都没有的酒，许苑眨眨眼睛，端起轻嗅，凑近闻有淡淡的果香，随即一口下肚。

酒味不重，还带着清冽的甜味，舔一下唇，许苑将杯子推回凌恒昭那，“好喝，我还想要。”

说起来，这还是她第一次喝酒，没想到这暮夜果酿成酒味道还挺不错？

“没了。”

凌恒昭睁着眼睛说瞎话，在得到许苑瞪视后才缓缓开口，“你现在的修为只能喝那一口。”

什么酒，还挑修为的？

许苑抿唇，但既然师兄这么说了，肯定是不会再给她第二杯。

瞬间两人陷入安静。

“这次是我太大意，还打扰到师兄闭关，对不起。”

低着头，许苑诚恳地认错中，是她太相信自己，也觉得在学院里很安全，明明之前梦师姐还提醒过自己，那时候自己怎么说来着？

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打脸，果然还是修为增长太快让她失了几分警惕心。

“以后注意。”

凌恒昭看着快把头埋到地下的许苑，好笑着伸手摸摸她的头顶。

如果是以前他的手下犯这种低级错误，打乱他的计划，凌恒昭绝对不会这么好说话，但，许苑的话。

他看着她一点点眯起的双眼，知道那酒劲已经上来，历经十世，即使许苑闯了出来，但不能说就完全没事。

刚好，这暮夜果酿的酒就适合她现在的情况。

好好睡上一觉吧，醒来这件事就过去了。

凌恒昭心里明白，许苑到底还是不一样的，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和那些人都不一样。

道盟，某个重叠空间里，十三道身影围坐在一起。

“目前总共有三百七十二人被种下“种子”

，这帮杂碎！”

“把所有势力都排查一遍，这次是我们失察，差点就被蒙混过去。”

没错，要是凌恒昭没有指出来，表面上武子安在这件事中算是比较无辜的一个，从他平时的表现来看就是被武依依使唤的那种，之前就传出谣言武依依抢他东西，现在想来恐怕也是武子安早就在给自己留后手。

他知道惊鸿阁肯定会保他，最严重的也不过就像许苑所说那样去幻境十世，但对暗虚界的人来说，恐怕还真有大概率出来，到时候他还是会继续受惊鸿阁重视。

等他再成长几分，造成的后果肯定更严重。

至于武辰和武依依，能用这两个人换一个毁掉许苑的机会，还是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