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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指连心，这下不知踩断了多少指骨，又是一阵剧痛，但路棱眉头紧锁，不挣扎也不辱骂叫喊，只不受控制地抽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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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言看路棱哪怕剧痛也一动不动，对疼痛的感知力像是下降了一样，连抽搐的动静都越来越小，也不着急。

他在路棱平静到会让一般人发毛的视线下，悠闲地哼着刚刚两人练习的曲调，连路棱失误错音的部分都记得一清二楚。

他打开旁边的乐器柜，从里面拿出了一把钢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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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鞋叩击地面的声响在路棱听来犹如魔鬼的敲门声，他看着易言蹲下身一边拿着钢锯在他的右脚腕处笔划，一边和他带着笑意聊天：“你之前没听过我才是正常，我本来就不是你们这个世界的人，这个身体也不叫易言，只是个默默无闻的普通学生罢了。”

说着下手拉动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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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手锯着，一手悠闲地插在裤兜里，继续和路棱闲聊：“不过我这个人不喜欢用别人的名字，只好用了张改名卡，这可算是珍惜道具呢。”

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中二病犯了吧。

路棱努力分散被迫集中在尖锐的疼痛上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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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他就没闲心想易言的话了，并不很锋利的锯子一点点拉扯着皮肉，能感受到脚腕处的骨骼被锯齿摩擦，他想着凌迟估计也不过如此，他用全部精力控制自己，强忍着没有叫喊出来，很快浑身被冷汗浸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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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易言很快停了手，额前的头发湿透黏在额头上，更多的汗从头上滑落，有一些滑进眼眶，路棱却感觉不到任何酸涩，他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挣扎着吐出三个字：“为……什么……”

“钢锯锯不动。”

易言有些无聊地摊摊手，笑着回答，从柜子里拿出一把电锯插上电，试着开了开，马达的声音响彻排练厅，“幸好我还准备了电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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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近路棱，注意到路棱的终于不再是一片平静、而是眉头紧锁难掩恨意的视线，快意地扬起嘴角，恍然大悟般地说：“哦你不是问这个啊。

为什么要杀你？真可惜，这个涉及机密了，不能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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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双手握住电锯，从刚刚钢锯没能锯断的部分下手锯下了一段，破碎的骨肉和血溅开，排练厅一片狼藉，易言的白衬衫上星星点点的红色，有一些沾到了易言的脸上，易言感受到温热用手指沾了一点舔了舔。

“你的血也没什么特别的嘛。”

剧痛席卷了路棱，但是他已经没法叫喊出声了。

“为什么要用锯子而不是像之前那个疯女人一样把你一刀捅死？那个野蛮的女人，毫无品味，看着猎物慢慢死亡，在毫无准备的无止境的痛苦中，在满心的恨意中死去的过程才是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