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军？孙鸿文面色凝重的接过了况云霁交给自己的资料，一目十行的看完，一时间不知道做出什么表情来。

事态确实很严重——针对钟离而言。

钟离这个名字，孙鸿文是极为熟悉的，况云霁的未婚妻，可能成为公司老板娘的女人。

可是，也仅此而已了。

可是况云霁给出的资料，却让孙鸿文隐隐的明白了，钟离不仅仅是一个谁都能替代的代号而已。

至少……

能让况云霁关注这样的小事，让他的眉头紧紧蹙起，就绝不会是一个无关的人士。

孙鸿文捏着资料，郑重的保证：“好！”

况云霁捏了捏鼻子，有些头疼：“不用这么严肃，只是件小事。”

孙鸿文不为所动，就是因为是小事却吩咐自己这个心腹，才更说明了这不是一件小事啊。

可是他的脸上却依旧带着无懈可击的笑容：“好的，放心。”

孙鸿文的动作很快，财大气粗这四个字不是写着玩的。

当卓浩在电脑前巴巴的等着自己发给水军的东西被全网推送的时候，看着自己给出巨额营销费后寥寥无几的银行存款，卓浩也不知道自己是喜还是悲。

他不断地刷新着几个营销号的微博，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瞬间。

出来了！

卓浩兴奋的停止了刷新，手微微颤抖着——能不能翻身就看着一次了！

他一字一句的读着微博，声音却变得微弱和颤抖了起来。

什么叫做为了红不择手段？什么叫做技术太烂被女玩家吊打？什么叫做审美不行人品还渣？明明买的是黑钟离的通告和转发，为什么最后却成了黑自己的微博？

卓浩几乎要疯了，不小心按到了f5，就看到几个营销号齐刷刷的发出了大同小异的微博来。

明明是自己早就收买好的营销号，最后却选择了黑自己！

卓浩很清楚里面有猫腻，可也更是因为清楚里面有猫腻才越发的害怕。

仿佛强迫症一般的看着这些营销号飞涨的转发点赞和评论，看着评论里对自己的鄙夷和讽刺，卓浩的心猛地下沉了下去。

而后，就是一连串的信息——支付给营销号的钱，打回卡里了。

卓浩知道，自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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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销号的事情。”

钟离看着微博上一面倒的评价，脸上忍不住带着几分笑意，“喂，是你干的吧。”

况云霁没有想到钟离会打电话给自己，更没有想到钟离打电话给自己说的竟然是这件事。

况云霁从来就没有想要在钟离的面前邀功，可是钟离竟然有这样的敏锐心思，打乱了况云霁的节奏。

况云霁猛地合上了面前的电脑，确保看不到电脑屏幕的内容，这才轻轻的松了口气，冷着声音说道：“不用谢。”

钟离的手指饶了绕头发，脸上的表情有些苦恼：“可是我还没有说谢谢呢。”

况云霁的话全部埂在了喉咙里，一句也说不出来。

钟离听着电话那头的寂静声，几乎能想象出况云霁是怎么样的一副憋屈表情，忍不住的好笑：“开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