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毫无疑问，他还是活了下来，但活下来又怎么样呢？这个世界只剩下了八小时不到，而天知道他昏迷了多久。

仿佛看出了他的疑问，超人露出一个比哭更难看的笑容来安抚好友：&ldo;你只睡了三小时，我们还有五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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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极了，蝙蝠侠冷漠地想着。

&ldo;我打算向全世界召开新闻发布会，以联盟的名义，告诉人们真相。

&rdo;超人声音轻柔地说道，生怕惊吓到重伤的蝙蝠侠似的，&ldo;之前我又和那些人吵了一架，布鲁斯，他们就是不肯说出实话。

&rdo;

蝙蝠侠了然地嗤笑了一声：&ldo;呵，政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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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命运博士牺牲了是吗？&rdo;超人声音低下去了几分，连额前的卷毛都无精打采，但是那双天蓝色的眼眸中，有着比天空和海洋更具包容性的东西。

这也是蝙蝠侠和超人作为截然相反的两种英雄，却能成为最佳拍档的原因。

布鲁斯有时候想，他就是被氪星人这双充满了希望和理解的蓝眼睛骗过去了。

当超人用这双眼睛注视着你的时候，你觉得，这个标标准准的外星人，却有着比任何人类都要像人类的情感和包容度，你不必说出来，他什么都懂了。

就像此刻，超人用眼神告诉蝙蝠侠，他懂命运博士的牺牲和奉献，哪怕最后的结局不尽如人意，但这种行为依旧举足轻重；他也懂布鲁斯心中的不甘、痛苦和悔恨，如果知道是这个结局，他怎么会看着自己的战友去死。

&ldo;布鲁斯。

&rdo;超人一改执行计划前的焦躁，甚至比蝙蝠侠更加冷静沉稳，他认真说道：&ldo;我想给命运博士开一个追忆会，就在新闻发布会之后。

&rdo;

&ldo;发布会定好时间了？&rdo;蝙蝠侠咳嗽着问道。

&ldo;嗯，我通知了各大媒体，就在两个小时后，我想再等等，说不定你会醒过来。

&rdo;超人笑了笑，说道：&ldo;联盟这么重要的场合，我就知道，蝙蝠侠就算真的昏迷了，凭着一口气也会醒过来的。

&rdo;

布鲁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超人，他甚至不知道回应那个笑容。

&ldo;只有五个小时。

&rdo;

&ldo;我都算好了，两个小时后开发布会，只要半小时就能讲完，接着剩下两个半小时，我可以再见见妈妈和露易丝。

&rdo;超人认真地算着他剩下的时间。

&ldo;等等，克拉克……&rdo;布鲁斯打断了对方的小账本，皱着眉道：&ldo;你可以离开的，带着露易丝和你妈妈，坐宇宙飞船离开太阳系，绿灯军团会协助你。

&rdo;

&ldo;不。

&rdo;超人拒绝道，&ldo;这件事由绿灯侠去做更合适，他对绿灯军团也更熟悉，而我送妈妈和露易丝上船后，我会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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