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嗯。

&rdo;楚碧城久未说话，声音微哑，&ldo;我睡了很久？&rdo;

沈无心这才确认他是醒了，刚提的高高的心蓦然放下，怅然又欢喜，笑道，&ldo;不久，才一夜的时间。

&rdo;

&ldo;一夜？&rdo;楚碧城蹙眉，清澈的瞳眸看向她，&ldo;你做了什么？&rdo;

他身上的月上海棠是销魂殿的无解之毒，每月发放的所谓解药也只是起缓解作用，至少也得折腾个五六天，平时都是熬熬便过来了，这点折磨于他而言不过小事。

这次居然只用了一夜？

&ldo;没有，&rdo;沈无心咳嗽一声，猫儿眼一转，&ldo;不是我做的，是我师父。

&rdo;

不知为何，她不想在这种时候告诉他脖子上的那颗定魂石背后的故事。

&ldo;你师父？&rdo;楚碧城将信将疑，嗅了嗅洞中空气，&ldo;刚才有人来过。

&rdo;

而他居然意识沉到察觉不到，还让她一个人面对，他眼神在她身上逡巡了一圈，确认她无事，才放松下来，一股莫名的感受涌上心头。

或许，如他这般的孤狼，对于这种不可控的感受自然是极其厌恶的。

沈无心点点头，&ldo;嗯，是碧落道人。

&rdo;

楚碧城刚刚便闻出来了，难得冷哼了一声，&ldo;是那臭老头。

&rdo;

&ldo;你是不是睡晕了？&rdo;沈无心在他面前晃晃手，&ldo;他还臭老头？我看他至少可在少侠榜排名前列啊，总比什么姓周的好。

&rdo;

&ldo;他都三十有五了，不是臭老头是什么？而且，少侠榜，&rdo;楚碧城没说完余下的话，轻笑一声，长眸含笑，&ldo;你不是他徒弟吗？怎么还不知道他年龄？&rdo;

沈无心眨眨眼，狡猾地反问，&ldo;年龄和外表有什么关系么？&rdo;

楚碧城对她坚持碧落道人不是&ldo;臭老头&rdo;的事不置可否，哼哼一声，倒是没再接着说话。

沈无心看出他眉宇间的疲惫，脱口问，&ldo;很累吗？&rdo;

&ldo;有点。

&rdo;楚碧城居然难得承认了，那双眼因为困意水雾蒙蒙地看着她，竟看起来有些孩子气。

沈无心心一软，&ldo;睡吧，我守着你。

&rdo;

&ldo;嗯。

&rdo;楚碧城应了一声，不是他不想接着逗她，而是意识逐渐涣散，他才意识到不对。

臭老头，又着了他的道。

彻底失去意识前，楚碧城把她拽回披风里，裹在怀里抱着，和她昨晚给他取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