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萝卜头回答说，“因为他的胸口是平的，姐姐说胸口平的都是哥哥。”

小白花从兜里拿出一打草莓味的棒棒糖，对小萝卜头们说，“叫我一声姐姐，我就给你们一根棒棒糖。”

然后小白花周围就围了一群喊她姐姐的小萝卜头。

眼睛看不见的那个男孩比小萝卜头们大一些，也比他们要成熟，他笑着和小白花说了抱歉，然后教育小萝卜头们，“你们都记住了，胸平的也可以叫姐姐的。”

最先喊小白花哥哥的那个小萝卜头忽然指着鹿时，问道，“那鹿哥哥也可以叫鹿姐姐吗？”

这下连小白花都忍不住笑了。

眼睛看不见的男孩一脸尴尬，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解释了。

鹿时揉了揉他的脑袋，“好了，我不介意的，你们的姐姐没在家吗？”

男孩摇了摇头，“姐姐出去找吃的了。”

“那就先不等她了，今天是除夕夜，我给你们带了好多好吃的。”

鹿时把外卖拆开，放在勉强算桌子的大石头上，“大家快过来吃吧。”

小萝卜头们都围过来，一人拿着一个鸡腿吃的喷香。

看不见的男孩拿了一个鸡腿，却没有吃，而是用包装纸包了一层又一层，放进了口袋里。

鹿时看到他的动作，就忍不住心酸，“放心，我给你姐姐留了，你快吃吧。”

男孩迟疑的点点头，这才把口袋里鸡腿又拿出来，小心翼翼的啃着。

小萝卜头们吃饱了就困了，鹿时看着他们躺在垫子上，替他们盖好被子，这才轻手轻脚的带着小白花走出来。

看不见的男孩准备跟出来，却被鹿时拦住了，鹿时对他说，“给你姐姐留的吃的在门口，她回来的时候你记得给她，我们先走了。”

男孩点点头，脸上滑过两串泪，“谢谢鹿哥哥。”

……

鹿时和小白花没回曙光城，而是找到一个破椅子坐下了。

在野外可以看到曙光城里还依稀有五颜六色的烟花在夜空中绽开。

小白花问，“那些小孩子，都是没有觉醒异能的普通人？”

鹿时点头，“对，他们的亲人不是死了就是走散了，都是被他们的姐姐捡回来的，他们的姐姐是异能者，却没有选择进入曙光城，而是留在野外，照顾他们这些流离失所的小孩子。”

小白花听到这些话，心情也有些低落，“哥哥，你说曙光城里真的有曙光吗？”

鹿时回答不出来。

曙光城里面有光，却不是所有人的光。

没有异能的普通人只能生活在充满绝望的黑暗里，就连死了都不会被人知晓。

小白花望着曙光城上空的烟花，有些绝望的叹了一口气，“现在的人变得好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