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说完自己的诉求，就安静等待凤眠的回复，深渊静的只有两人的呼吸声。

凤眠沉默许久，突然凑到空身前，双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覆上空的脸颊，上下左右扯了又扯，丝毫没意识到自己在做一件多么冒犯的事。

“咦，手感很像真的，难道不是深渊变出来诱导我的？”

凤眠小声嘀咕着。

“我确实是空。”

空是真好脾气，任由凤眠作为，被冒犯了也没躲闪。

凤眠“咳”

了一声，以此掩饰尴尬，后退一步，终于肯正视空。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其实我们之间的角色可以互换一下，你继续去七国旅行，而我替你留在深渊维护边界。”

空却摇了摇头。

“深渊是毁灭，破坏，侵蚀，我接受了深渊，深渊之力无法与七元素力共存。”

“更何况朋友，你需要在提瓦特留下属于你的沉淀。”

“这话怎么听着有点耳熟啊。”

凤眠嘀咕着，却不太想的起来，决定不想了，又往后跳了一步，“我本来只想当个旁观者，游山玩水，顺便看看能不能把历练过了，你这么一说，我压力山大。”

“可是你真的能当旁观者吗？”

空直视凤眠，“你连钟离的磨损都旁观不了。”

“……”

一句话正中靶心，直击要害，凤眠狐疑地看了空一眼，“你不会从我来到提瓦特，就一直在暗中观察我吧？”

“你是派蒙挑选的，能够重新纺织提瓦特命运的存在。”

空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看着凤眠继续说：“你的降临时间和地点，都不是偶然。”

“是你！”

凤眠闻言，想到摩拉克斯口中的那个他，“是你跟摩拉克斯说我能改变提瓦特的格局。”

“我确实和他提过你。”

空没有隐瞒，而是选择坦白，希望以真诚来打动凤眠，“不过我原本只是想让他能多关照你一下，哦当然，我也和温迪说过。”

空这种知无不言的策略，还真让凤眠有点招架不住。

“……那你都和他们说了什么？”

“天外来客，能够改变提瓦特命运。”

空说。

“没了？”

“嗯，没了。”

空点头，“我对你的了解并不多，来自哪里，具体有什么能力，如何重新纺织提瓦特命运，是否真的能够改变最终结局，这些对我都是未知的。”

“……那他们俩也信啊？”

真诚永远是必杀技，面对这样坦诚的空，凤眠觉得他真有些拒绝不了，只能先采取顾左右而言他策略。

“他们身为提瓦特最古老的神明，自然有自己的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