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回陛下，臣不小心出了神。

&rdo;

这话听起来有些寥落，不知道是不是朕的错觉。

朕又定睛看了看谢镜愚，他面上一如往常。

&ldo;等会儿朕去上香，你就不用跟去了。

但不要走远，辰时前必须离开。

&rdo;今日祈福的不止阿姊，而朕对和朕的其他兄弟姊妹解释朕为什么在慈恩寺毫无兴趣。

谢镜愚点了点头。

&ldo;臣明白，臣再次谢过陛下恩典。

&rdo;

之后无话，好在慈恩寺很快就到了。

朕直奔主殿，祖缪自派人跟好谢镜愚。

等香上完、经诵完，朕走出大雄宝殿，发现日头已经出来了，佛塔金顶宝光璀璨。

祖缪早已等在外头，见到朕，赶忙简短汇报了一下。

&ldo;你说他就是在寺里走了一圈?&rdo;

&ldo;是的，陛下。

&rdo;

&ldo;其他什么都没干?&rdo;

&ldo;臣恐怕是这样，陛下。

&rdo;

朕抿了抿唇。

&ldo;把人叫回来，一会儿从寺后头走。

&rdo;

祖缪便去了。

朕下意识地盯着金顶，摩挲下巴，暗自思索‐‐谢镜愚搞这么一通动静出来，只是想进慈恩寺游玩不成?这寺里又没什么好看的，何必如此大费周章?还是说，这是个烟雾|弹，只是为了迷惑朕?

不知道严同复能不能查出点新的东西……

又或者，应该让淮南道、江南道、岭南道都留意南吴余党的异动?

朕想着这些，又不期然地回忆起刚刚。

朕向来以为，国破家亡如谢镜愚，心应当是冷的，血也应当是冷的。

即便他有经世之才、即便父皇破格升迁，终究也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可他的手是热的，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