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饮料回来，林致就看到季柠夏坐在那儿发愣，他有些无奈轻笑，也不知道小孩今天约他来打这场游戏到底是什么目的。

冰凉的饮料瓶贴在季柠夏脸上，将他冷得一个哆嗦，回过神来。

“发什么愣？”

林致将橙汁塞到季柠夏手中，拉开自己那瓶啤酒喝了口，“看我战绩太帅挪不开眼了？”

橙汁被季柠夏拿在手里，一只手拧着瓶盖，唇角微抿着，没头没尾的说了句，“我二十了。”

林致一时没反应过来，看着季柠夏挑了挑眉，一副“所以呢？”

的模样。

“不是小孩了……”

季柠夏垂下眸子低声嘟囔道，耳尖还浮现几分可疑的红。

这会儿林致算是明白怎么回事了，小孩这是对他刚刚那句话耿耿于怀呢。

林致轻笑，“嗯，二十了，如果性格也能像喝的饮料一样乖就好了。”

“……”

季柠夏一愣，有些彻底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低头将瓶盖拧开喝了口橙汁。

这款橙汁是目前市面上比较火的一款，林致大概也就随便从冰箱里拿的，但季柠夏不太喜欢这款的味道，它不是单纯的橙汁味，而是加了碳酸饮料的气泡，喝着不太舒服。

皱眉吞下去，默默将瓶盖拧紧。

“哥。”

季柠夏低声叫道。

正拿着啤酒瓶的林致指尖微屈，看向季柠夏喉结动了动。

没料到小孩会叫自己一声哥。

就，听受用的。

“之前的事……”

季柠夏对上林致的眸子，“对不起。”

说对不起的声音压得很低，语调拖长了些许，歉意和害臊情绪各占半数，似是那刚出锅的糯米糕，黏腻软弱，还带着几分甜。

这模样是又乖又可爱，连带着头上那几根乱糟糟竖起的头发都看起来顺眼许多。

“你……”

林致嗓音有些哑，一股子烟瘾似乎又上来了，他放下酒瓶指腹轻磨，问：“做错什么了啊？”

季柠夏低着头不说话了，唇角微抿着，眉眼间带着几分倔强，看得出来是真心道歉，但一句对不起已经是季柠夏的极限，再多就说不出来了。

至少没那么容易说出来了。

“我……”

“行了。”

林致也不逼着季柠夏认错，说到底其实也没做错什么，他抬手将季柠夏那竖起的几根头发按下去，“时间不早了，是回基地还是今晚凑活和我睡这张床。”

“回基地。”

季柠夏当机立断，几乎没犹豫。

林致有些不满，“这么嫌弃啊？和我睡一张床怎么了？”

季柠夏又不说话了，低着头当鸵鸟。

这下林致算是发现了，季柠夏只要碰到自己不想回答的问题就低头当没听见，就是颗种在地里不肯露头的萝卜。

“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