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出去说吧。”

他说这话的时候，不忘看一眼身后昏昏欲睡的季湘，可能是不习惯这样的拍摄，她看起来很疲倦，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就能看到她胸口彼起彼伏的，像是睡着了。

盛光郁和李青导演聊完之后，很快又返回来了，他轻轻的推开门，上了车，从旁边拿起一床小薄被给她盖上。

小姑娘睡得死气沉沉的，没有任何动静。

过了一会儿，盛光郁才听到从她嘴里发出些细微的呓语，盛光郁倾身下去，偏着头，这才听到她在说什么：

“陆秦，我喜欢你。”

入戏太深，来来回回就是这么一句话，连说话的时候，都还微皱着眉，露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他蹲下身去，伸手放在她的眉间，轻轻的抚摸了一下，听到她依然念着那个名字，他顿了顿，凑到她耳边：

“是阿郁，不是陆秦。”

“陆秦，我喜欢你……”

季湘还在说着这句她刚刚才酝酿完心情说的台词，记忆深刻。

他耐心的引导：“阿郁……盛光郁……”

“陆秦。”

“阿郁。”

……

睡梦中的那人开始改口，呢喃着：“阿郁。”

他眉间露出一些欣喜，期待着她说出那一句后话，小姑娘连叫了几声之后，说道：

“阿郁师兄，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曾经的阿郁不是不喜欢她，只是他从未想过，爱情也是会时间而流逝的，她以为他会等他，可这样长的人生里，谁会愿意那样寂寞又孤独的等一个人。

“怎么会不喜欢？”

盛光郁就蹲在座椅边，像是对自己说，也像是对她说，车内很安静，安静到只能听到彼此之间细微的呼吸，他们之间近在咫尺，他看着她微微张着的唇，那唇带了些粉嫩的颜色，看起来娇艳欲滴，他就是觉得她很好看，无论是在曾经，还是现在，他突然间就觉得自己有点可笑，就像个自说自话的怪人，远远的，盛光郁就听见她的助理齐琪扯开了大嗓门叫她的名字：

“我靠，季湘你在哪里啊，要开工啦，给你留了个超级大的西瓜啊，不打算吃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