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怎么现在才想起我?&rdo;

轻松的语调，毫无戒备的语气，总裁先生似乎心情不错，白曜这才敢大着胆子说：&ldo;殷先生，关于电子商业这边我有些不明白的地方，不知道能不能请教一下您?&rdo;不知怎么的，像做亏心事似的手有些抖。

越级报告本就不妥，何况这都越了不知道多少层了。

&ldo;请说。

&rdo;

殷瑝突然这么客气，白曜有点不适应，&ldo;那个……呃…我今天来了工厂，发现相机事业处在财团电子商业这一块的存在感似乎越来越弱了，我担心，相机事业处会不会被公司舍弃，所属的员工会不会被裁员……&rdo;说完他又后悔了，这似乎不是他能问的问题。

&ldo;会。

&rdo;

白曜呼吸一滞，心中那一点仅存的希望之火被彻底浇灭，失落之感瞬间无限放大，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没有再问，电话那头也没有再说。

两人就这样互相沉默着。

&ldo;殷先生&rdo;，良久后白曜还是先开了口，&ldo;其实大家都不希望看到这个结果，公司可以再重新考虑一下吗?&rdo;

&ldo;这已经是考虑后的决定，再说相机事业处已经半年没有盈利了，留着它不仅不会增值，反而会每天消耗大量财力。

纵然燕尾榫财团价值五十万亿美元，也不可能白白让钞票付诸流水。

&rdo;

&ldo;看来，还真没有转圜的余地了……&rdo;

白曜快要点&ldo;结束&rdo;的时候，电话里又传来总裁的话语，&ldo;是他们不希望看到这个结果，还是你?&rdo;

&ldo;这有什么分别吗?&rdo;白曜失落地敷衍着。

&ldo;如果是你，以后你肯叫我殷瑝的话，我可以改变主意。

&rdo;

白曜怀疑他听错了，&ldo;你是说我直接称呼你的名字，你就可以不裁员，让相机事业处继续运作下去?&rdo;

&ldo;没错。

&rdo;

&ldo;为什么?你不是说每天会消耗财力吗?那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在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人食不果腹，为了微薄的薪水拼了命地跟别人争抢，你竟然要为了一个连面都没见过几次的男人而挥霍至此?你疯了吗?&rdo;

&ldo;听起来你似乎不愿意?&rdo;

&ldo;我……我不明白。

&rdo;

他说&lso;不明白&rso;，而不是&lso;不愿意&rso;，&ldo;那就叫来听听。

&rdo;殷瑝用暧昧的语调低声催促。

&ldo;……&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