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默邨最初是共产党，后来转投国民党，现在又为汪伪和日本服务。

苹如假意不知，避嫌地问：&ldo;你怎么知道这些啊？&rdo;

丁默邨避重就轻：&ldo;因为我也是国民党。

&rdo;

他口中的国民党前面还需加两个字：汪伪。

汪伪国民党。

苹如懵懂点头，丁默邨又笑：&ldo;不过真是奇怪，你爸爸那样的人，怎么会教养出你这么擅长社交的女儿。

交际这一方面，你爸爸不如你。

&rdo;

&ldo;我擅长交际？&rdo;苹如指了指自己。

&ldo;对啊，听说你跟日本驻沪中层官佐大多都有交往。

&rdo;丁默邨审视着苹如。

苹如笑道：&ldo;好像是吧。

我弟弟南阳就跟爸爸的性子很像。

可能我有点像妈妈吧。

&rdo;

&ldo;你妈妈好像是日本人。

&rdo;

&ldo;是，所以我也会说日语。

&rdo;苹如不想跟丁默邨解释她母亲的国籍问题。

丁默邨从抽屉里取出两三个蓝色文件夹，推给苹如：&ldo;那平时的话，除了整理文件，你也可以帮我做翻译。

我这边经常会有日本官佐来的。

&rdo;

合着法律顾问是做这些？

管他呢。

苹如高兴地点头，两只眼睛弯成月牙儿。

之后丁默邨就教苹如文件整理的原则。

这几天来七十六号跟丁默邨相处，似乎没什么异样，苹如还感觉这个杀人狂魔挺好相处的。

不过，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最近几天似乎没有梅机关和宪兵队的日本官佐过来，倒是丁默邨原先的翻译秘书沈耕梅抱了一叠文件夹过来了，她将那些文件重重搁在丁默邨的办公桌上：&ldo;主任，最近几天的文件整理有点小问题。

&rdo;

丁默邨知道沈耕梅因为被苹如抢了位置而不高兴，皱眉问：&ldo;具体什么问题？&rdo;

&ldo;顺序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