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一鸣厚着脸皮笑了笑说：&ldo;副局，这头驴可不是一般的驴。

它这鼻子，可比署里那几条警犬好用多了。

&rdo;补了一句，&ldo;它很乖的。

&rdo;其实是文渊死活要跟来，他真是拿它没什么办法。

见李飞云沉着脸，陆一鸣继续说道：&ldo;而且，它识字，说不定对我们破案有帮助。

&rdo;

李飞云一脸的匪夷所思。

他总觉得，他这个心腹，最近脑子……仿佛进了水，越来越没有共同语言了。

陆一鸣向文渊使了个眼色，&ldo;立正。

&rdo;

文渊立马四足并立。

&ldo;稍息。

&rdo;

文渊伸出右前蹄。

&ldo;向左转，跑步，去马厩。

&rdo;

李飞云见那驴果然依言左转欢快地跑了出去，不由目瞪口呆。

他家的狗都没这么听话。

这时新来的法医赵东来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

&ldo;副局，事情不好了……&rdo;他脸色像刚刚被抹了把灰似的，黑得难看。

李飞云示意他继续。

赵东来喘了两口气，在陆一鸣边上的空椅上坐下来，&ldo;那个王秀莲……&rdo;

&ldo;她又怎么了!&rdo;李飞云一听到&lso;王秀莲&rso;三个字就忍不住焦躁，王秀莲王秀莲，又是王秀莲!每次出事都是王秀莲!她就不能好好当一具安份的尸体么?

&ldo;烂了。

&rdo;

李飞云倒是舒了口气，一颗心落了地：&ldo;烂了就好。

她早该烂了!&rdo;他还以为她又要出什么妖蛾子。

尸体腐烂了嘛，那是正常的范畴。

这一烂，可算消停了，应该不会再出现什么奇怪的事情。

&ldo;可是，她昨天还好端端的，皮肤还有弹性呢，&rdo;赵东来迟疑着，&ldo;今天就烂得不成样子，像是死半个来月似的，淌地一地黄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