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他俩乐意站在街边当柱子，而是在要如何约会的问题上，两人始终无法达成共识。

难道要跟普通情侣一样，送花吃饭开房？

&ldo;你现在知道了，没有计划的下场…&rdo;来来往往大都是成双成对的男女，方棋随湛海躲到路边，免得撞到别人。

迎面而来的情侣有说有笑行色匆匆，他却陷入了对人生的迷茫和怀疑。

方棋第无数次问，&ldo;你真的哪里都不想去吗？即使你没去过的地方？&rdo;

&ldo;是这样的。

&rdo;

&ldo;…你这个人，怎么没有点基本的好奇心呢？&rdo;方棋抱着脑袋，痛苦的问，&ldo;你平常外出，一般去哪里？&rdo;

湛海考虑片刻，&ldo;图书馆。

&rdo;

&ldo;大晚上，谁去图书馆啊？&rdo;方棋更加痛苦了，&ldo;你在图书馆，基本做点什么？&rdo;

&ldo;去图书馆，当然是读书了。

&rdo;

方棋觉得刚才他问了句废话，&ldo;除了看书呢？&rdo;

&ldo;看报纸和新闻期刊。

&rdo;

&ldo;别给我说新闻了…&rdo;方棋感觉自己问的废话越来越多，要不是在街上，他真的很想摇着湛海肩膀质问他‐‐

新闻重要还是我重要。

&ldo;抱歉，我是个无趣的人。

&rdo;湛海不想让方棋再为难，尝试着跟他沟通，&ldo;其实按照你的安排，或者我们取消行程都可以。

&rdo;

&ldo;行程…我认为你应该把这项活动称之为约会。

&rdo;方棋深深叹息一声，思来想去，打定主意，&ldo;我们先到处走走，应该能遇上你喜欢的。

先这么决定吧，还有问题吗？&rdo;

&ldo;有…&rdo;湛海问，&ldo;这种…约会，对你戒烟有用吗？&rdo;

…怎么可能有用？方棋果断否认，却睁着眼睛说瞎话，&ldo;当然有，分散注意力，就不会想那些事了。

&rdo;

&ldo;那你现在会想吗？&rdo;

&ldo;…我现在烦躁的想来根烟。

&rdo;

所以真的有用吗？

湛海保持怀疑态度。

总算从静止状态切换为行进状态，两个人龟速走在路上，起初方棋看到什么店家或摊点，还会问湛海两句，碰钉子次数多了，他也懒得再做无用功。

把烦恼全部抛却，方棋跟湛海慢悠悠散步，谈天说地相当惬意。

&ldo;早知道想什么约会啊，费脑子…&rdo;方棋捧着杯湛海买给他的鲜榨橙汁，晃晃荡荡跟在湛海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