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感觉自己在被嫌弃的戴斯蒙德揉着发痒的鼻子打了个喷嚏。

他看了眼不为所动的另外三个人，虽然心中还是十分怀疑蒂娜是不是和阿布斯特工业在演戏，但看着向来多疑的蝙蝠侠都没有说什么，戴斯蒙德将想要追问的话咽下去，充满警告地看了蒂娜一眼，随便找个理由就打算离开这座已经完全不像是教堂的教堂。

“对了。”

走到门口的时候，戴斯蒙德忽然回头看向蝙蝠侠，慎重地问道：“如果有需要，你知道在哪里能够找到我们的，对吗？”

确实在刺客兄弟会刚进入哥谭不久就找到了他们的据点的蝙蝠侠给出了肯定回答。

夜翼忍不住对着蝙蝠侠小声问：“你居然放任了一群外来的刺客在哥谭？”

这和他认识的不允许任何人插手的布鲁斯完全不一样。

红头罩的表情有些古怪。

在刺客兄弟会那群人来之前就早早去了布鲁德海文的夜翼当然不知道，但是曾经近距离（作为邻居）监视观察过那群人杰森不同。

说真的，他从没有见到过像刺客兄弟会这样的刺客，没钱了不做坏事不接受雇佣，反而给披萨店打工赚钱，他们可真是刺客中的一股清流了，特别是有着刺客联盟的对比。

不做坏事还能够带动哥谭gdp，在那之后蝙蝠侠和红头罩就将刺客兄弟会的人当成了普通的到哥谭来体验生活的人。

当然，监控还是少不了的。

——戴斯蒙德一定不知道就连他晚上睡觉抱着被子流口水的事情都被蝙蝠侠记录了下来。

蒂娜听着话题就这样渐渐跑偏，她不动声色的活动了下有些酸痛的脚，将重心从左腿换到另一边上面。

蝙蝠侠出声终止了夜翼和红头罩的讨论，直到这个时候迪克和杰森才反应过来这座教堂内还有第四人在，他们深深地看了蒂娜一眼——这个人有一种莫名的让人在保持警惕的同时十分安心的魔力。

“你想说什么？”

蝙蝠侠对着蒂娜问道。

他从她对戴斯蒙德的反应中看出了她真正的态度——不然的话，留在这里是等哥谭那些反派们把视线都集中到这个教堂上面吗？他的语气低沉，硬生生将疑问说成了肯定句。

“您比我想象中的要更加敏锐，蝙蝠侠大人。”

蒂娜轻叹着在注视下伸出双手，火焰自她的掌心内渐渐升起。

红头罩非常奇异的从中感觉到了一股类似于拉萨路之池的生命力，他盯着这团火焰，好不容易才挪开视线。

夜翼发觉在注视中那团火焰的时候，有一种灵魂要被吸走的感觉。

蝙蝠侠的目光却自始至终都没有从防火女的身上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