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没醉。

&rdo;慕襄半垂下了眸，讥讽地低笑了声，&ldo;你继续去做你不食烟火的大襄国师，襄帝已经死了，你的好学生成功继位‐‐我还有什么好看的？&rdo;

慕襄身体微颤，支撑不住地撞向师禾怀里。

师禾半揽住了他，欲要推开的手停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握住了慕襄较瘦的小臂：&ldo;回屋罢，该歇息了。

&rdo;

慕襄抬眸看他：&ldo;然后你又要走？&rdo;

师禾：&ldo;……&rdo;

慕襄眼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泛起了红：&ldo;凭什么啊师禾？&rdo;

他声音微颤：&ldo;你想留就留，想走就走，我算什么？&rdo;

师禾沉默地看着他。

慕襄突然吻向他的唇，这次不知是师禾没来得及躲闪还是什么，他成功地贴近那两瓣温热。

师禾双唇和常人一样泛着软，有热度，而不是像他这个人一样，冷冷冰冰。

可不过一刹那，师禾便退开了一步：&ldo;殿下……&rdo;

&ldo;既然接受不了那就滚。

&rdo;慕襄眼眶越见越红，声音却越来越平静，&ldo;请你立刻消失，国师大人。

&rdo;

师禾手臂微不可见地颤了下，不过却没说什么，只是微叹：&ldo;我先扶你进去。

&rdo;

慕襄猛得推开了他，毫不犹豫地转身，随后回眸冷言道：&ldo;你不走，我走。

&rdo;

&ldo;……&rdo;

师禾脚步下意识地动了下，却被生生制止。

他站在原地看着慕襄的背影，感受着心口的颤动，眼神却依旧一如往常，直到慕襄的身影消失，才慢慢变淡，失去了所有色彩。

或许是真的准备彻底断绝了，慕襄连头上的青簪落在了地上都未发现。

师禾垂着眸看了它好一会儿，如上次一样没有捡起，随后转过身，有些缓慢地走进了主屋。

床榻上的被褥略微凌乱，因为清晨主人离开时并未整理它。

师禾也没在意，微靠在床榻上，轻轻握住了被褥一角。

‐

一位穿着破烂的老头突然拦住了慕襄：&ldo;这位小兄弟，老夫给你算一卦如何？&rdo;

在空荡的街道上晃了一夜，慕襄终于清醒了些，想起昨夜所言所行，倒是没有后悔，大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麻木感。

随便罢，都好。

他瞥了眼老头：&ldo;滚。

&rdo;

&ldo;这么暴躁可不好。

&rdo;老头神秘一笑，&ldo;我看你身负功德，可却因接触大逆之人身缠孽债，小兄弟还是离他远些的好。

&rdo;

慕襄冷冷地瞥了他一眼：&ldo;我没银子。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