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德莱德背着手，身姿遮挡下双手交握。

同学告诉她十指交握可以祈求好运，她也这般做了，但那天好运并未降临到她头上。

&ldo;我喜欢你。

&rdo;她鼓起勇气，开口。

微愣须臾，玛戈大笑，仿佛听到了一个荒诞不羁的笑话。

&ldo;是真的。

&rdo;阿德莱德被气的直跺脚。

玛戈愣过一瞬，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阿德莱德，仿佛在说‐‐你怎么可以这样。

黑发女孩低下头，风吹起她的发丝，扫在阿德莱德脸上，痒痒的，&ldo;小女孩，你懂什么叫喜欢吗?&rdo;

&ldo;我懂啊。

&rdo;阿德莱德说，&ldo;我想要你，想和你在一起。

&rdo;她限定着时间，&ldo;一直，永远。

&rdo;

阿德莱德走上前，抱住玛戈的腰，却被推开。

玛戈拉起窗帘，吩咐，&ldo;把灯打开。

&rdo;

她说话语气冰冷，是以阿德莱德并未做他想。

吊灯亮起，随后吊顶夹层的灯也开了。

玛戈踢掉鞋子，跪坐在床，她解开裙子衣领上的扣，将裙子褪下，&ldo;先说一声，别害怕呀。

&rdo;

她背过身，垂下颈，手撑在床架，倏然洁白的羽翼自肩胛延伸，铺展，落羽扬在空，落在地板上，隐去木质地板的真实颜色。

六对翅像朵张开的香水百合，最长的第二对翼约有四五米，翼端顶在天花板夹角。

&ldo;好漂亮。

&rdo;阿德莱德抬起手。

她上前抚摸着翅，温热触感趟过手心，羽翼如被太阳晒热的厚棉花，又暖又舒服。

&ldo;我飞不起来。

&rdo;玛戈说，她换肘去支床架，没过多久整个人侧卧，趴伏在那。

一开始阿德莱德没听懂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她在床边坐下，亲了亲玛戈的翅骨，还嬉笑，&ldo;你是小天使吗?居然有翅膀。

&rdo;

玛戈揉了揉她的脑袋，&ldo;对呀，小家伙，我是天使。

&rdo;

&ldo;厉害。

&rdo;一枚绒羽飘落，害阿德莱德打了个喷嚏。

姑娘柔软的手抚着她脸颊，&ldo;因为你，我才不能飞的。

&rdo;玛戈笑了起来，有几分自嘲，&ldo;我大概是世界上唯一一个会被自己翅膀压趴下的天使呢。

&rdo;

阿德莱德一点点地瞪圆了眼睛。

&ldo;你已经死了。